“好好好,爷爷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泉笑弯弯,亲亲密密地挽着他的手楼。
哪怕记忆消失,可于血脉、深骨髓的那些东西,却是本无法剔除的。
带来了那个让侦探社众人十分熟的灰布袋。国木田独步等人给他留的钱,老人一分都没用。半个月过去,里面装的零钱甚至又多了些。
野长太郎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将灰布袋拿来,而是在泉关上侦探社的大门后,悄悄地放在了门——一如当初国木田独步等人的那样。
毕竟,在野长太郎说那句“你打工换来,偷偷到爷爷枕底的钱,爷爷都给你攒着呢”后,他想起了最要紧的……
他将袋放后,这才对泉说:“这些都是爷爷的钱。你打工换来,偷偷到爷爷枕底的钱,爷爷都给你攒着呢,放心吧。”
他觉得自己不只是失去了平时的记忆那么简单。
而那句话,很明显就是他给自己留的“钥匙”。
写轮。
他其实有理由怀疑,自己的失忆,也是自己设计的一分。
泉听了一愣,继而笑着说:“怎么还分得这么清楚?什么‘你的我的’,您是我爷爷,我赚来的钱,不就是您的嘛。”
第10章 奇怪的男青年
因为他在看到在柏油路上行驶的汽车时、看到各各样的现代化建筑时、看到往来行人手中的手机时,甚至是他们,包括自己上穿着的衣服,都让他到了新奇——见到陌生事的那种。
只是,他注定没法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坏人之上更坏的恶人。
泉小心地、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世界。
将自己伪装得纯然无害又无辜,是他来到陌生环境中的意识表现。那是他脸上揭不掉、撕不的面,一如呼那般,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是他组成“自我”的一个分。
泉温声应:“我知了,爷爷。”
野长太郎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生活谁人不苦难?这个世界坏人多,好人同样也多。别人向我们施以援手,那是别人发善心,不是他们的义务,所以我们不能把别人的善心当理所当然。”
泉近乎冷漠地看着野长太郎中倒映的三勾玉图纹,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接来,就是趁着“失忆”,赶紧摆脱那群心的侦探们了。
野长太郎更是理直气壮:“既然是我的,我怎么安排,那也是我的事!”
在武装侦探社的时候,他没把自己的疑惑表来。混在中学着一起吐泡泡的鱼,和主动到岸上蹦跶的鱼相比,谁更显、谁更蠢,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