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泉的咳嗽缓和来,声音越来越轻,他才开,说:“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一旦开了这个,宣来的绪就轻易克制不住了。泉一边哭,一边充满了怨气地大声说:“好疼好疼好疼!我说了好疼,可是您就是不肯停来!”
“……”唉。
泉的咳嗽虽然停来了,但他的颤抖却丝毫不见减弱。
想到这儿,中原中也除了无奈外,又多了丢丢心虚。
泉语气地说:“不累!”
他哭得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听得来他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绪。可事与愿违,最后还是会溢那么一两声哭腔来,听着可怜极了。
他飞快地编辑了一条邮件并发送,接着起走到泉的面前,将手中的长外套抖开,兜罩在了后者上。
中原中也在泉的边盘坐,沉默地伸手,隔着外套了他的脑袋。
没有多余的说明,没有开脱和辩解,他知对方不想听,而这些就算说来,同样也没任何意义。他只是歉,语气严肃又郑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泉咳得上气不接气,自然分不心神去回应他。
中原中也起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泉依旧埋蹲在原地。他一边给自己倒,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跑掉呢。”
中原中也居临地看着泉,神复杂。
泉只觉一暗,一秒就被中原中也的外套给盖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好像躲了安全屋里。
“……咳!”中原中也被刚刚的给呛着了,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他咳得浑都在抖。起伏大,披在他上的外套本该被抖落的。但中原中也用上异能力后,这便不是个问题了。
不多时,中原中也就听到了从外套底传来的,小动般的呜咽声。
这一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泉的哭声先是一顿,接着便不再压抑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泉不兴地嘟囔了句:“衣服都被你撕成破布条了我能走去见人吗?”
行吧,受着呗,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所以这家伙才会蹲在那儿不敢动弹的?
也不知是咳得缺了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脸、耳朵、脖几乎红成了一片,像极了煮熟的大虾。
吗?过来坐。”
“咳咳咳……”
“……”中原中也从外套袋中拿手机,一打开就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那是昨天晚上他的打来,准备和他汇报监听调查结果的。
听到泉的咳嗽声,刚才还在心虚的中原中也把多余的想法抛到一边,眉皱起,问:“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