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这种事，真的很可怕，他曾经习惯了形影相吊，但凡有人靠近他总会生最锐的警惕。

        苏蘅转离开，檀烨意识伸手去拉她。

        她调笑也似的看他。

        她左右看了一，反坐，“那么我留什么呢？”

        方才一顿吵的鸡飞狗，她吵的上了，不不顾的恨不得把檀烨所有的底细都给扒光。吵到这个程度，不说伤筋动骨，也基本上没脸没了，原本以为两个人至少要不相往来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人都还没走，檀烨就示弱了。

        手背上筋骨凸起，连着指骨都在显现极致的用力。

        他怕自己一个人待着，回想起那些带血的往事。只有她在这里，他才能获得平静，才不会和那段记忆争斗，让自己觉得自己似乎还陷在那段可怕的回忆里。

        苏蘅的笑戛然而止，檀烨颅低垂，她嘴唇动了，“你手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喜我这么对你？”她抬在他耳边问，可随即苏蘅自己又飞快否认了，“不对，你那病碰不得女人的。”

        “是和我自己有关。”

        他的睛亮的有些吓人，近了问，“为什么不问我呢？”

        他既然已经恢复真，平常人本就伤不到他，除了他自己之外。

        “你可别告诉我，你看到他们两个如胶似漆，你自己痛不过。”

        她坐了来，檀烨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他在宗门里的府也是空空落落的，到了客居阆风，没想到也还是一样的。

        苏蘅压近他的耳畔，“这个你不是早知吗？”

        檀烨息了声。

        他抓住她的袖，嘴唇都在发抖，“你留来好吗？”

        从来没有过的，一旦真正尝过了，他就放不开了，这几日她没有来寻他过，长夜漫漫孤一人，明明都是他早就习惯了的，却再难视作平常了。尤其此刻，他很怕自己一个人。

        “这种把戏以后就别和我玩了，我看过的听过的，甚至玩过的，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男人的那些把戏，我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檀烨沉默着，倏然问她。

        她觉到手腕上被施加的力的减轻，她轻轻一动，轻松的就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桎梏里来。

        檀烨垂去，可是手上却抓的更加紧，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和梅姑娘没关系，和少城主更没有关系。”檀烨闭上，那一句话似乎已经净了他浑上所有的力气。

        她没等他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一遍，她又笑了，“那可不行，我不喜只能看不能用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会不会因为你死的心甘愿？”

        “所以说，你还是怕我对付她？”苏蘅觉自己已经差不多了寻到了真相，“这个你倒是放心，我要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她本就活不到现在。”

        手掌在他上轻轻一推，那力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同样的对檀烨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就是那样的力，推上他的，整个人似乎完全都卸掉了力似的，向后退了两三步。

里来，然而动作了好会，锁在手腕上的手掌依然，没有半放开的意思。

        “……”苏蘅低看到自己袖上抓了一只手。

        “怎么你到现在你还有话要说？”苏蘅脆放了力，整个人完全都挂在他的上，她狎昵的一咬上他的脖，一咬上不够，她还轻了。脖颈这种致命的地方被她这么玩，激起了浪，莹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檀烨见她坐来，依然没有放松，苏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紧紧抓住自己袖的那只手上

        苏蘅还想再问，可是檀烨却已经不想说了，他满脸的疲态完全不加掩饰，完完全全袒在她的面前。

        檀烨失神落魄的看她，她见状笑了，“这样嘛。”

        可他如今也习惯了她的陪伴，似乎不什么时候他只要一回，她就会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等他。

        她看向他，“你要我留来？”

        她见状不再问了。

        苏蘅眉拧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