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捺住心中的羞意,手指着容渊肩的一伤。
外间有人,钟沁儿只得拿了一把团扇,遮住半张面孔,缓缓步,走近他的侧。
这时,容渊微微睁开来看着她,薄唇微挑,“不错。”
钟沁儿见状,赶忙又转过去。
容渊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她,千言万语都沉于底,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咬唇看了他一,不动声,“寻常伤药仅能止血,若想缓解伤痛,不落后遗症,还需要加一味绛珠草。”
青鸾转过脸来望着她,神微动,见她言又止的样,便让另外二人都退了去。
“别走。”他五指收拢,用尽仅有的气力紧紧抓住她。
“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
容渊此次任务应该是对上了四大仙门,她只得将这些伤一一明,又仔细地告诉了青鸾该如何对症药,服之药又应该如何熬制。
“这伤外表红中透黑,又有火气弥漫,里面又有丝丝冰蓝,这是蓬莱岛的火焰冰掌。”
她停顿了一,又说:“要治这伤,伤药之中还需加红铁花泥,火棘鸟的血。”
钟沁儿只得又坐回了榻边,她微低来,眉轻垂,一言不发。
他将她轻轻带到怀中,音缠绵,柔声问:“我们分别的这一月零叁天,你可曾想过我?”
她第一次正对上他半的躯,看得如此的清晰,忽然耳一,玉白的耳廓透了一的红。
钟沁儿的手又落到他手臂前方,“这伤前尖后宽,是钟离门特制的武雁翎刺所伤。钟离门雁翎刺有一路十二式剑法,辅以本门系术法,雾为障,矛为刺。”
青鸾探寻的目光对上容渊,见他朝她微微颔首,便默默记了来。
钟沁儿垂眸,见他的手上还有些血污,于是以另一手条汗巾,仔细地替他拭起来。
钟沁儿犹豫了一,她此刻术法被封印,真气全无,也没法去探他的息。
青鸾转离去的时候,她也站起来,准备移步去里间坐着,却不料容渊微起,拉住了她的手。
钟沁儿的颌正抵在他的前,眸光正落在她从前刺伤他的那伤疤之上,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容渊再度睁开来,轻声说:“伤无大碍,我自己慢慢运气调理就好,青鸾你照着记来的方再去药室药。”
等到她回过来,隔着屏风再望过去,容渊已半卧在榻上,上赤,仅着了一条亵,被拉到了膝盖之上。
钟沁儿放团扇,缓缓坐在榻边,外间雨疏风骤,整间屋烛光飘摇,笼在明黄的光线之中。
青鸾回,深深地扫了两人一,细声劝:“钟姑娘留在这吧,不然堂主动静太大,伤又会崩开。”
他把目光转到钟沁儿的上,看见她正站在床边,清冷如霜的双眸凝视着他,不见任何的波澜起伏。
她踌躇了一,才是开说:“这药恐怕是不行……”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柔顺青丝,从发缓缓抚至腰间的发尾,再次启唇,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
然后,对着她说:“这里没有外人了,钟姑娘,有话请直说。”
等到她将他的一双手都给净,他也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她挣扎了一,见挣不脱来,便也就不再动了。
容渊见她安静柔顺的样,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种的愫给盈满了。
青鸾将她所说的一一记了来,又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那些伤,又扫了一青鸾拿着的治伤药,微微皱起眉。
那位医者给他简单地清洗了伤,开了外敷的伤药,嘱咐青鸾替他上药,自己则去了药室,准备亲自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