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哽咽,深呼了一气。
素嬛抬手看着指盖上明艳的丹蔻,轻蹙眉心,对上轻了一气。
苏穆扬了扬唇,神依旧冷冽如冰,“你们猜呢?”
钟沁儿的泪却再也抑制不住了,从角轻轻落了来,沾湿了如月般皎洁的面颊。
属火的洗烷丹,属木的如意珠,以及属的荧波铃。
苏穆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没错,可惜当年戎关的祭坛还不够格,左使又不太低调,不像藏心散人,悄无声息地就用了整个逍遥谷的人来陪葬。”
归思晚面渐渐发青,呼也急促起来。
但明显苏穆和素嬛所知的,比起他们更多。
容渊听见,忽然睁亮了双眸,双唇紧抿,似在压抑着激动的绪。
钟沁儿心尖一颤,“当初那个叁重血祭坛祭献了多少生魂才成,这个五重……”
钟沁儿微微皱起眉来,心里暗不好。
苏穆对上他的目光,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神都慵懒了许多。
他加重了手中钳制的力,归思晚的脚尖甚至都离开了地面。
他的耳边仿佛还回着,她问他的那一句话。
容渊的眸光也越来越深,缓缓说:“应该是逍遥谷最后一任掌门,藏心散人所为。”
所以,这是个至无上的血祭坛。
这句话中蕴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叫人不由神一惊。
“师……”容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着。
钟沁儿眸光如雪,愈渐寒凉,定定地看着对面的苏穆,神平静,不见任何的绪。
苏穆再次笑了起来,笑意却是未到底,显得瞳阴冷。
鸦长睫染了晶莹的泪珠,看向他的眸光却是柔如月。
那一边,苏穆听见他们的交谈,微微勾起唇来。
他看着她泪光闪闪的双眸,默默地了。
其实,他们叁人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肯定与那五件圣有关。
“钟师。”怀安转,恳求地看着她。
如今,五样圣有叁样应该已落他们的手中。
她定了定神,忽然倚近到容渊的前。
钟沁儿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足尖,心里百转千回,似有澎湃的汐正怕打着她的心房,一声一声,自心间响彻耳畔。
就在这时,苏穆忽然抬手紧紧住了归思晚的咙,无夷众人皆倒了凉气。
至少蓬莱岛的圣,肯定是到手了,所以他们这次的目的应该就是夺取逍遥谷的圣,以及开启血祭坛了。
在她的后,容渊神哀恸地看着她,眶都已是微微泛红。
边,目光却仍停留在对面的苏穆上。
她淡淡地:“修仙者的生魂,自然比普通凡人的更有效果。”
如果五样圣没有到手,苏穆和素嬛怎么可能会暴血祭坛的位置?
光也担心地看着她,自知拦不住她,只能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好,我过去。”钟沁儿沉声说。
所以,现在的形势已是十分严峻。
“等我回来。”她轻声说。
苏穆松了松手,让归思晚站稳了来,神有些得意,终于了一个真正的笑容。
光的目光向着那边的二人扫过去,“既然五重祭坛已开,为何藏心散人没有得到神之力?”
他顿了顿,眸如幽潭,“当年我在界卧底之时,曾听左使说过,有一位前辈隐匿在正之中,地位极,终生未结侣,但不知是何缘故,他忽然消失了。”
“抱歉,我必须过去,不要拦我。”
钟沁儿了,“想来就是这位藏心散人。”
光不过想从他们的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
光目光一凛,“所以,这就是千年之前,逍遥谷的人凭空消失的原因吗?”
正如光所猜,原来千年前逍遥谷所有人的消失,全是因为最后一任掌门藏心散人所为,为的就是以血祭坛召唤神,获取神之力。
“钟沁儿,你必须过来替她。”
容渊面一变,急:“这不行。”
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了他一句话。
钟沁儿扬声说:“苏穆,你快放手。”
苏穆冷笑,“我只要师妹过来,其他谁也不要,不然……”
容渊沉声说:“五重血祭坛,比起当年戎关的,还要多两重。这是召唤神,接纳神之力用的。”
“我可以放开她,但……”
她不能见到,有人因她而失去命。
钟沁儿将另一只手迭在他的手背之上,安抚地摩挲片刻。
那么剩的,就只有逍遥谷与蓬莱岛的了?
“那个忘记你的人,是我吗?”
她转过去,姿绰约,沿着圆形祭坛的边缘,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了苏穆。
他的话如石破天惊,让人心底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