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嬛,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停来了。”
钟沁儿顿时泪如雨,顺着面颊而落,晕开了那些半凝的血迹。
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剜了一刀,只是那样的痛楚,怎么能比得过他的?
容渊低首,眸光如泉般轻泻,盈着深的恋。
伤冒的黏稠鲜血,滴答落,垂在了钟沁儿的面颊之上,缓缓。
这时的素嬛,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你给我停,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你的脑袋?”
他们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这一百年来,只有他一个人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那些被埋藏在记忆深,她在域之中所经历的那段时光,原来都是她和他的回忆。
她目光一闪,划过一丝狠厉的神,猛地抬手,一明亮的金丝绕在了容渊的脖颈之上。
见她奄奄一息的样,他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尾也红了一片。
钟沁儿先是应到面上黏腻湿的,接着嗅到了一与众不同的血的气味。
钟沁儿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禁激动了一,颈间伤更是一步地迸裂开来。
等到红光行到她的丹田之中,忽然漫了来,光如汐般将她整个包围。
看着那张布满血痕的面庞,他担忧关切的目光。她的心疼,在这一瞬间蔓延至她的全。
“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他轻轻地抹去了她的泪,动作无比轻柔。
他不是在取洗烷丹,而是以自己的法力在她的,帮助她炼化洗烷丹。
染血的嘴角血光潋滟,竟是带着几分夺人心魄的邪魅。
“师……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容渊不为所动,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让自己的法力以一种平稳的速度,向着钟沁儿的丹田之中聚去。
他长睫微扬,回眸望着素嬛,勾唇浅笑。
他深呼了一气,手往落,修长的手指再次搭在她的脉间,用力紧。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钟沁儿想要抬手去摸一容渊的面孔,但却是没有一的力气。
“以后,我的每一件事,都是给你的聘礼。”
“期……”
他眉紧锁,但仍是轻轻唤了一声,“师……”
容渊凝眸,紧抿唇角,盯紧了那缕红光,它渐渐没了去,顺着她的脉搏而,慢慢游走至她的全。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容是为什么?”
她的长睫抖了,微掀帘,看见容渊伤痕累累的面庞,心酸胀,双唇轻轻颤动。
她想要告诉他,她已经想起了一切,可是现在却连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多么孤寂,多么心酸。
钟沁儿杏眸微睁,忽然一亮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他。
“要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上踏过去。”
“我们分别的这一月零叁天,你可曾想过我?”
“因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面前的他,跟记忆之中的那个他重迭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她所遗失的记忆,心酸而好,他们从前真的在一起过。
“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
“我真的担心,自己会回不来,会再也见不到你。”
“你可以相信我的。”
刚才的那银针,被她以法力彻底的瞬间,那些翻涌的记忆,如般向着她袭来。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先想到的仍然是她。
容渊缓缓半跪在钟沁儿的边,一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之上,探了探她的况。
“别怕我。”
一明媚红光从他白皙的指尖涌,碰到她肌肤之时,忽然光芒更亮了些。
,“好。”
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度过这一百年来的漫长岁月。
“婉婉,我要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