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一直被放生使的青城奇宝,上玉京诸经祖师符诏所慑,不敢太过紧,否则也不会被放生带着霜寒三尺冰一路逃这么老远来。但如今银豹将军既然已经摸清楚了放生的底细,知他法力耗尽,虽然法宝神奇,但已经是砧板上的小鱼儿,蹦跶不了几了,因此便狞笑数声,突然张开血盆大,仰天发了一声威啸山林的嘶吼。
“算了,还是忍一好了,没想到霸天虎的散仙手也不行,次我直接找舞阳城的人手好了……”霜寒三尺冰也在这一刻定了决心,不准备动用那僧暂借的任务法宝逃生,而把机会留到了以后。
只见这一辆由两匹肋生双翅,拍动之间隐现风雷,神骏无异于天龙一般的血红天拉动的宝车,造型奇古,长有九丈,宽六丈,通都一种非金非玉,彷佛琉璃一般的材料打造,一七彩奇光不住在其中转,闪烁
光飞回其主人。霜寒三尺冰自忖要是没有放生护持,光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没办法穿越险阻抵达云台峰的,因此就算用掉了这件法宝的使用机会,也肯定是白白浪费掉,本没机会完成那项任务,所以心中犹豫不定,不知是该赌一赌自己的运气呢,还是再忍一忍,挂祁连山去,等待一次机会。
银豹将军在貊神老祖门,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此等速度绝快,威势奇大,却又偏偏瑰丽多彩到了极的光华。而且这光华中放的七彩火焰虽然乍一看去混不起,但是中却蕴着许多怪异莫名的力量,威力定是非同小可,自己那些亲族久战之,若被这火雨击中,只怕少说也得挂掉一半以上。这豹虽然平日里横行霸、欺善为恶,着实不是个好东西,却偏偏很照顾亲族,因此顾不得一刀砍就能杀死放生,竟然在这个重要关刀而走,飞而起,一拳狠狠击在铜钟之上,顿时间便有一无形的波纹从铜钟上扩散开来,满空乱飞的凶兽黑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忽然汇聚到了一,在间不容发之际截住了漫天纷飞的火雨,这才救了那些豹的小命。
这一声吼,却好似发动总攻的号令一般,那数十凶狠剽悍的各豹立刻闻声而动,形扑动之间变得更加凶猛,睛都红了,几便将放生苦练许久方自凝成的四只符兽之一撕成了满天飞舞的黄纸,余三兽结成的抵挡小怪们的防御立刻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而银豹将军自己则是从甲胄丝绦上解一个小小铜铃铛来,往空中一丢,立刻变作数丈方圆的一个巨大铜钟,其上铸着无数凶兽之形,略一转动,便发“当当当当”的巨响,同时又无数黑影自钟之上飞而,张牙舞爪,合着银豹将军的两长刀,朝放生发动了一波最为厉害的猛攻。
只是就在银豹将军狞笑着攻破放生的防御,一刀砍将去,霜寒三尺冰闭目准备受死,放生犹自不甘心的调动最后一法力,准备破釜沉舟之决死一击的时候,一彷佛一整块动的琥珀、琉璃,又好似虹霓异彩结成的七彩光突然自天际闪过,其速快逸绝,一眨的功夫便已经飞临到了银豹将军和放生的战圈之上,自光华中一朵碗大的七彩火焰来,“砰”的一声猛地爆散无数蕴着种种毒力、阴力、仙力的澎湃火雨来,朝那些满地乱窜的豹上罩去。
之所以称其为古怪东西,是因为银豹将军虽然能认它究竟是何,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一辆凡俗之人用来代步的车,居然也能奢华、怪异到这般地步,因此说一声古怪,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就在此刻,那一直游走在两人侧,用手中双刀不断消磨放生护剑光、符法防御力量的银豹将军也终于可以确认自己的对手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不禁放一颗心来。这家伙生多疑,生平对敌之时极少一开始就豁尽全力,只有等到确定能战胜对手的时候,方才会使真本事来,因此虽然行法力算不得厉害,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命之忧。
“罢了罢了,这是挡不住了!”放生力不俗,自然能看那一铜钟乃是品阶上乘的法宝,攻击力十分惊人,银豹将军更是终于拿了真实本事,这一,自己是绝对抵挡不住了,最多也就只能靠上玉京诸经祖师符诏的力量反击一,在这豹妖怪掉自己之前,给他留什么纪念。
如此一来,放生和霜寒三尺冰却也刚好捡回了一条小命,不过银豹将军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定定的看着刚才发火雨,此刻停在半空之中,和自己的兽影古铜钟遥遥对峙的古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