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阳想起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从小就是虚竹段誉教导他,可从那件事后,他和段誉就没有复合的机会。
他明明没有动那杯茶,可虚竹不信,段誉不信,他们全都不信,他不是他们的儿子吗?可他们对他就是不信任。
心灰意冷的之际,是义父救了他,说明了他母亲与段誉的恩怨,可现在他又不敢确定了。
段誉会是杀他母亲的人吗?当年的事没有机会问,可也不代表义父的话能信,他与母亲是旧识,或许还有莫须有的情愫,所以他的话,虚阳并不全信。
“义父,西夏以前消失了百年了,何必再去做这无意义的事?”虚阳有些疲惫,或许是那封信的原因,又或是长久以来积累,终于爆发了。
“我这些年都白教你了?你忘了你的使命!”
老头有些暴躁了,他没想到虚阳竟然生出了反骨,竟要背叛他,这不可原谅。
“义父……”虚阳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句,奈何老人不愿意听,摆摆手就自顾的走了。
虚阳的拳头慢慢的握紧了,有些无力,他有些后悔了,义父这情绪不太对。
一直隐身在一旁的虚空走了出来,眸子有些光,嘴角微微勾起,“师兄……”
虚阳眸子瞬间睁大,有些不可置信,虚空已经许久未喊他师兄了,这是?
虚空踱步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虚阳点了点头,便是明白,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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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誉,你不生气了吧?”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能还在生气吧,虚竹心里苦笑,这独居的生活什么是个头呦!
段誉捏起一枚白子轻轻一落,“我没生气!”
说是这么说,虚竹哪能不知道他在埋怨当年的事做的太过了,可当时他在气头上,段誉又命悬一线,他能不着急上头嘛。
所以下手重了点,没想到虚阳却因此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当年的事,虚阳的确有错,我也只是给他一个忠告。”
“可你却没有告诉他实情,让他误会了这些年。”
虚竹顿时没话说了,他不告诉虚阳的身世原本是为了他好,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了,那孩子已经彻底的恨上他们了。
“我……虚空看着他呢,出不了什么事。”虚竹的气势瞬间矮了下去,有些词穷的说了一句。
段誉又落了一枚黑子,原是自己和自己下棋,虚竹则是坐在他对面喝茶。
因为虚竹不会下,只能看着,当年的珍珑棋局是这个假和尚误打误撞的破了的,这么些年,依旧没学会下棋。
“你莫不是忘了那个还未死之人?”
这个人是谁,虚竹和段誉都明白,甚至说那人和段誉是死对头,又将虚竹当做假想情敌,年轻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卑鄙无耻,老了依旧一样。
那江湖名号都是吹嘘出来的,就凭他怎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