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吴骁盈惊喜:“真的吗?”
第七章 两个世界(8)
王绪毅闻到了八卦的味,忙问:“她俩的不好吗?”
王绪毅反应过来,笑着,说:“开心的。”趁吴骁盈还没接话,他用叉指了指餐盘里的糕,“这个我大概知怎么了,回给你吃?”
“哦……”可是,吴骁盈刚才看他远望舞池的神,似乎羡慕的。难是不好意思?其实,吴骁盈也不好意思,他鲜少在这种宴会上舞。
王绪毅一边吃糕,一边远眺舞池中的舞者,心想:有、有景,真是赏心悦目。
况且,在场那么多名人,他作为一个“素人”,突只会显得更为“突”。既然是吴骁盈带他来的,他还是别让人有机会把吴骁盈当成话柄的好。
“你可以去舞呀,不用我。真的。”王绪毅努力表现真诚,免得吴骁盈觉得他在客套,“我看他们都请石太太和叶太太舞。――是该叫‘叶太太’吗?还是‘石家大小’?”
“哦,不是。要去和主人打照顾、聊几句,还有和其他人聊天。”吴骁盈说着,挖了一勺布丁往嘴里送。
王绪毅连连摇,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这是王绪毅的个人想法,可是,他看着一边喝香槟一边看人舞的吴骁盈,又担心因为自己的胆怯而妨碍吴骁盈的正常社交活动。
“还是别了,和她们一个,就得和另一个。我得很烂,万一踩着人家呢?她们俩,我谁都得罪不起。”吴骁盈苦恼地摇。
吴骁盈连连,看着王绪毅又往别找糕去,他在心里彻彻底底地松了一气。等到王绪毅带着糕回来,吴骁盈嫌周围太吵,凑到他的耳边说:“这种宴会,我参加很多次,一回像今天那么开心。”
虽然他俩不是这个宴会上唯一一对同伴侣,可据王绪毅的观察,他没有在舞池里看见任何一对同舞伴。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而且还是宾客携伴带来的,在不清楚主人家对同恋的态度以前,他不愿意让自己显得那么突。
吴骁盈的布丁还没吃完
随着第一支舞的结束,越来越多的人走舞池当中,结伴起舞来。
王绪毅看着他们成双成对,鬼使神差地扭看了吴骁盈一。
闻言,吴骁盈面难,摇了摇。
看他真的为难,像过年时实在不愿意当着亲戚的面表演才艺的小朋友,王绪毅忍不住笑了。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问:“这种宴会,不就是舞吗?往常你参加的时候,不去舞,什么去?总不会,一个人,像现在这样,默默吃东西吧?”
“你真厉害。”吴骁盈吃了一小黄瓜糕,想了想,说,“这个呢?也会了吗?”
随着弦乐队演奏不同的曲,宾客们自觉地在场留一大片空地。宴会的女主人――石万涛董事长的夫人推着尚需坐在轮椅上的丈夫现在众人的瞩目中,而他们的一双儿女则手牵手走到空地的中央,起第一支舞。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片刻,吴骁盈问:“你想去舞吗?”
“觉得来这里开心吗?”见王绪毅看得目不转睛,吴骁盈试探着问。
王绪毅正往他的餐盘里分糕,听罢愣了愣。片刻,他抬笑问:“因为和我来?”
吴骁盈了,若有所思地追悔:“之前在林世安的家里,舞时踩了林太太的脚。太尴尬了。还是别舞的好。”
“你喜吃这个?我觉得蓝莓的更好吃。”王绪毅置疑,但说,“行吧,那回,我试着一。”
吴骁盈笑着,说:“因为和你来。”
王绪毅一听,心想自己果然耽误吴骁盈了,仔细想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和宴会的主人见面。“那你赶快去吧,别吃了。”王绪毅越想越觉得这样不礼貌,连忙拿走吴骁盈手中的餐盘,使劲儿给他递神。
比起这个,王绪毅更想知石太太和她继女的故事。但吴骁盈好像没听他的兴趣,他在别人的家里打听八卦也不合适,只好放弃了。“不会可以学嘛,而且这个很容易,多不就熟练了?”王绪毅心想,这不是他们“上社会”必备的生活技能吗?
王绪毅就喜看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得意地挑眉,:“当然。”
吴骁盈正好也在看他。
王绪毅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那种闷的人。他既希望自己光彩照人、自信满满,走在路上,因为比一般人稍微好一的外貌而引人注目,又在类似这样盛大的场合,希望自己成为透明的人,最好低到尘埃里,谁也别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