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觉自己的心肺被撕扯着痛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心肺尽数震碎,零落了一地连反应的余地都没给云安留。
尘封的记忆一旦找回,便在云安的脑海里回映了当时的画面,林不羡的声音,她的温,她的眸,所有的一切全涌现来。
任凭宁安王府再怎么手通天,也不可能知夫妻之间的密语吧?
一边是坐拥兵权的皇族,一边只是一个穿越者,若这两方碰撞起来,胜负不言而喻。
恰巧他们让林不羡提供一样可以证明份,表明安全的信,林不羡慎重思考后,便在纸上写了那样一句话。
林不羡相信,云安一定记得。
得知这个真相后,林不羡的心随之复杂了起来。
不要顾虑我,保全你自己才是要紧,我不要紧的
虽然这封信实际上等同于自我放弃,但那一刻林不羡发挥了她为陇东林氏上任继承人特有的天赋和果决。
云安痛极了,那是一种挣脱了神范畴的疼痛,反馈在上,痛到不能呼。
关于这件事,林不羡想了很多很多
这张床上似乎还残存着林不羡的气息。
云安的双赤红,她拿起一直在上的信纸,将上面简单的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泪突然决堤。
既然云安对抗安宁王府在她看来无异于以卵击石,既然她们全家已然落敌手,不如理智一儿将损失降到最低。
刚开始被绑走的时候,林不羡信这帮人既然没有当场伤害她们,她们应该是安全的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些人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林不羡是商人,她最拿手的就是权衡利弊,算清账目。
这,既是林不羡对云安的深,更是林不羡理智客观地对局势行分析后,得的最
当然,林不羡知云安是绝不可能放弃营救她们的,林不羡只是在通过这封信提醒云安:如果将来某一刻,她们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请云安务必要保全自己
云安想起来了,她回忆起在赵金之案审理的前一夜,林不羡和自己说了什么。
云安蜷缩在床上,将信纸在,一遍遍呼唤着林不羡的名字。
亦溪啊亦溪,你怎能如此残忍?到了这个关竟还能说这样的话来到底是多冷静的一个人,才能说这样的话?你我又怎么可能得到呢?
很有可能宁安王此举已经得到了北海将军府的支持!
躺在床上回忆。
这分明是去往雍州的路,那里是宁安王的大本营,云安若是闯只能是有去无回。
赵金之案的前夜,林不羡和自己说了什么?
无论云安再怎么优秀,再怎么手捷,她终不过是一介平民,即便是有玄一长在后面撑腰,若宁安王要的事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就算是神仙凡也阻止不了宁安王的。
因为云安说过她记得她们在一起之后的每一件事,林不羡深信云安的话。
而且,一个宁安王又怎么敢?
林不羡曾对云安说:不要顾虑我,保全你自己才是要紧,我不要紧的
林不羡信云安一定会来救她们的,而且云安也有能力救她们。
若是放在平时云安大概很快就能想起,但最近她实在太累了,由于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又在愤懑和思念中度日,严重影响到了云安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力,她不得不从赵金之案的一开始行捋顺,直到东方白云安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那样直地弹坐起来。
云安蜷缩了,双手抱着膝盖将埋在臂弯里,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绪,哭了声音。
云安设想了好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节骨她们都已陷囹圄了,她竟然还能说这样的话。
但是随着她们不停蹄地向西走,林不羡逐渐理清了一些东西这些人的幕后主很有可能是一位皇族。
确切地说,正是远在西北的宁安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