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路跟着我呢？也不说话，装木人呢？”月宜脆生生地询问时归远，语气里不自觉了一丝女孩温的嗔。

        结账的时候，时归远抢着付钱，月宜却不想欠他的，持着AA制。她忽然玩心大起，对老板笑盈盈地开询问：“老板，你觉得他比我大几岁？”

        时归远仍是一言不发，终究还是月宜停脚步，回眸，面对着他。他们都是穿着宽松的卫衣，只是月宜带上帽，遮住了莹白的小脸，双手抄在袋里，因为衣都太过大，让人误以为是个小男孩儿。

        时归远不放心，他听得月宜心不好，拿上钥匙和时打声招呼就骑上车去了老巷。他记得她说她在吃馄饨，老巷就那么一家卖馄饨的，他很快就发现了月宜，小姑娘还是那样宽大的套卫衣，两只耳朵颤巍巍得晃悠着，在一众客里十分打。他大步走过去，在她对面落座，月宜傻乎乎地看着他，好几秒后讷讷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时归远轻车熟路地招呼老板，也要了一碗白菜馄饨，老板给他的馄饨不同于月宜，加了不少香菜，他不嫌弃，大吃了一个，味很香。

        他一向话少，可最近与她熟络了，反倒有些啰嗦。月宜心腹诽着，可心里却得，这个与她关系微妙的哥哥其实也有一关心自己，她隔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开：“我爸的饭不是很可，我和他又有争执，我就跑来吃馄饨了。”

        月宜问他：“你也没吃晚饭？”

        “老巷这边。”

        “那，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和你爸爸有争执吗？”

        时归远顿时皱紧眉，脸有难看，月宜笑得前仰后合，对老板竖了个大拇指。月宜不说自己要去哪里，时归远也不过问，双手环在前，静静跟随着月宜的脚步。她走了老巷，向南一直前行，来到栈桥旁，空气中浸染着咸腥的海味，月宜手指缓缓抚摸过栈桥的栏杆，目光缥缈悠远。

        “吃了，不耽误再来一碗馄饨。”时归远难得全心全意的笑容，可是觑到月宜泛红的圈，心里又顿时揪紧，担忧地问，“你没有吃晚饭吗？你爸爸不在家？或者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月宜没说话。

息，等不及脆拨过去语音。月宜吓了一，开后，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嘛？”月宜的语气有些冲，时归远心里一乱，问她：“我想问你在什么，给你发消息你不回。”

        这种事时归远不好说什么，他只得言安，语气温和不少：“我觉得学文学理都一样，你喜什么就，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数理化这些，我可以教你，并不难，你可能只是没有把握住简易的方法。”

        月宜没想到他反问自己，紧了紧帽，细细端详着时归

        月宜意识到自己气不善，轻轻缓了一没打采地说：“我在外面吃馄饨。”

        老板来回打量着两人，少年气定神闲，可是一看就老成许多，有像是大学生，月宜当然小得多，于是试探着说：“怎么也得四五岁吧。”

        时归远面有些局促，他想了许久，久到月宜已经觉得他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木样装酷不开的时候，听到他说：“我长得很老？还有，我的格是不是不讨女孩喜？”

        月宜浅浅笑了一，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反倒是自嘲：“没什么，他只是不同意我未来选择文科。我爸爸还是那种古板的思想，学习不好的孩才去学文科呢。”她抬看他一，幽怨地说着：“如果看到你的成绩单，爸爸会更兴吧，毕竟你的理科好很多。”

        “你自己吗？”

        月宜噗嗤一笑，一转方才阴霾，叹了气轻快地说：“你知吗，你和我说话总是像我的长辈一样。我不应该唤你时归远同学，我应该喊你时归远大伯。”

        “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