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变化,那个人都不会伤害他。这种自信来得莫名,却又一直被他所坚信。
但是,当下还是有着一件令他十分头疼的事情。
乔知白伸手撑住额头: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被强行带着锁链,又长时间缺少和别人的交流,实际上很容易让人的心理变得脆弱敏感。目前看来他的情况还算良好,但是很明显的他的话也开始变少了。如果在这样继续一段时间,他怕自己以后真的会忘了应该怎么说话。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必须尽快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乔知白是被一阵凉意给冻醒的。迷迷糊糊地感知到身上有点冷飕飕的,紧接着就发觉似乎有人正在对自己的身体上下其手。
想当然耳,能够在这个屋子里对他做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凌子修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凌子修回来了。这六个字在乔知白的脑子里炸开,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睡意。
“小修!”乔知白睁开眼对着凌子修喊了一声,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再加上刚刚睡醒,声音有些低哑,名上去有一种莫名性感的味道。
“哥哥看起来也很有感觉啊,”凌子修听到乔知白的声音,红色的眼眸微微抬了抬,正对上乔知白的双眼,原本就弯着的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单手撑着床,用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在乔知白的上身细细地抚摸着,从腰腹到乳首,带着某种戏谑意味地在喉结上绕了一圈之后,然后将手指强硬地塞进乔知白因为快感而微微启开的唇里,异常情、色地搅动着他的舌头,“看,下面那个可爱的地方都要哭了。”
乔知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做这种令人觉得羞耻的事情,而且就如凌子修所言,更加令他觉得崩溃的就是,虽然觉得有些厌恶,但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让人他想要直接钻到地底下去。
严格说来,他并不讨厌这种行为的本身,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凌子修。但是问题在于,他厌恶着此时凌子修面对着他的这种轻佻的态度。这样他感觉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陌生感。
“哥哥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我,都让我觉得兴奋起来了呢。”凌子修压在乔知白身上,坚硬的某处抵着乔知白的身体,让他觉得有些恐慌。凌子修低着头在乔知白耳边轻轻笑着,“哥哥还是这样最好了,反应诚实可爱的要命,一点都不像上面这张嘴,只会说一些好听的谎话。”
“小……修……”
因为凌子修的手指在乔知白的嘴里作怪,为了不咬到他的手指,乔知白只能一边吸吮手指一边努力说话:“不……是的,我……”
“嘘,哥哥,不要开口。现在的我,从你这张嘴里,除了可爱的呻吟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听到。”凌子修低头舔舐着乔知白的眼睛,舌头与眼球接触的时候有一种让乔知白分外恐惧的感觉,“谁让哥哥是个骗子。”凌子修咬着乔知白的耳朵轻轻地吐着气道。
乔知白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都被卸掉了,整个身子轻轻地打着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结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被压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依旧是腰酸背疼得令人想要痛哭。费力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乔知白再次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是谁说一般做这种色色的事情时,女人只有破处的时候会比较痛?在这段关系里,作为承受方的乔知白表示,这些话都特么的在扯淡!他分明感觉到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让人难受的多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二次没了顾及,次数也比第一次凶猛许多的缘……故?
乔知白愤愤地锤了一下床,但是因为这一下不小心让他又牵扯到了后面那难以言说的地方,让他疼的一下子就软了腰。
“真是……禽兽啊。”乔知白单手扶着腰,趴在枕头上悲鸣。
“下次,下次的话一定……”乔知白呻、吟着,“不过,这次他不会又要在我面前消失个几天吧?”
当然,这一次凌子修没有在消失。而且,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几乎是夜夜都回到乔知白这里报道。然而,令人悲伤的是,乔知白在那之后还是一直在延续前一天的悲剧。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然后又是一星期过去了,但是,应该说的话乔知白还是没有找到机会说出口。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乔知白觉得自己再不把握机会的话,就要彻底地“竭”了。而且,他有预感,如果他不能将凌子修关于他的心结彻底解开,那么在他们接下来的人生里,他们的关系有可能就会永远维持这样了。
是,他们的人生还很长,或许期间还是会有什么转机,但是,在等待转机的时间里,他很有可能就会开始发疯。他并不憎恨凌子修,也不想去憎恨他。但是,如果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待下去,他想他迟早有一天会开始憎恨起凌子修。
他并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那种可怕的死循环。是的,那一点都不美妙。
乔知白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划过,就在乔知白快要真的睡着时,一阵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