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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和傅家,他不能弃之不理,更不能一走了之。他不能辜负哥哥这么多年的期望,更不能浪费倾注在他上的心血。
所以为了初晚,去走一条和原本既定的人生轨迹相反的路,对傅时景来说,不仅要承担良心上的愧疚,还要背负有可能被颠覆一切的后果。
初晚咬咬,痛捆着理智不让它逃。
“我那时候还没有碰到我现在的男朋友,信奉冷酷又无的拜金主义。于是作为他的,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他,要及时止损。因为结果都一样,与其徒劳不如放弃冒险。”
“别人里看来的严厉与克制,其实是他不能说的,对幼弟的。”
这是他应该的,也是必须要去的。
“所以,”她拉过初晚的手,“你真的很重要。”
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但初晚还是忍不住言相讽:“您说在会所定了包厢,我还以为您会带着家室一起来呢。”
她向来是这种无辜伪善的派,要论演戏,初晚心想,我可能比你更老练一些。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拿他那样的天之骄。他那时语气很无奈,像是认了栽。说,是个很笨的女孩。我无法理解,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直到日光直照,她才艰难地睁开。未读的消息是他说要记得吃午饭,要是敢因为懒就空肚,晚上回来就收拾她。
董朝玲和她约的午饭,但她实在没胃。推开包厢的门,冷掉的粤菜味稍重,初晚有些反胃。
“妈妈。”
“是等我等烦了?”
“想见她一面,珍惜所有和她共的时间。”
董朝玲急忙,“哪里的事。他们都很喜你。”
傅时景选择承担了一切,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责任。
磨磨蹭蹭半天才门,车是傅时景买给她代步的。驾照上个月才拿,太贵的刮刮蹭蹭一她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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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心里明白的,傅行东也是。”
“结果这么多年,我就一步一步看着他,褪去锋利的尖牙,甘心臣服于你脚。”
过后,我对他也没那么刻薄了。”
送走了傅时景,初晚又钻回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
“路上堵车了?”董朝玲的语气熟惗得亲切,“菜都凉了,我让服务员再上一遍吧。”
“喜?他们知我的存在吗?”
“不用了。”初晚挑了张不远不近的椅坐,“我吃过了。”
“啊……吃过了啊。”
“可是,他没有。”
“他那时候告诉我,他喜上了一个女孩。有时候明明已经忙得恨不得分七十二个分了,还是愿意在叁天只睡十个小时的况搭上去往她所在城市的飞机。”
这种恶心在观察到女人原本皱着的眉在看到她后便松了气的模样后,更甚。
傅斯若说到这,回想起来,双眸满是笑意。
初晚着回了句知了,踢踏着拖鞋卫生间洗漱。
董朝玲尴尬收回手,眉目间笼罩着无措,像被辜负了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