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是个好老师，文字说不明白就拍照，照片说不清楚就语音，语音解释不了就通话，偶尔也有答辩前的几个夜晚，他们视讯通话直到手机发。

        裴律看着他白皙秀气的脸突然放大，表呆滞显得整个人傻乎乎，唇角弯了一瞬，暗中比了个手势让助理去，对屏幕：“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继续说，硝酸钠中和，然后呢？”

        裴律苦笑，又觉甘之如饴，即便再忙或是开会，也会尽心尽力为他答疑解惑。

        这几乎形成了一种相辅相成的动力，一直推着他向前。

        姜醒忽然说：“今天的领带好看。”

        这个男人就像他的智能图书馆，一座他不想让人发觉的宝藏，越往深里面挖掘他越惊叹，从别人上的浩瀚看到自己的浅薄与渺小。

        裴律：“然后呢？”

        他从小就幻想自己能拥有一座图书馆，现在他有裴律，裴律就是他万能的、专属的、随问随应的私人图书馆。

        裴律让他震撼，也让他充盈和富足，不但是专业学识上，还有其他更多的他说不清楚的方面。

        姜醒迷恋与裴律的交，他不一定赞同对方的所有观，可是每一次交谈、争论都让他获得新的东西，受益匪浅。

        和裴律当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验，就是  “裴律在手，天我有”  的验。

        姜醒也不是没有主动找过他，但一般都是哪篇小众的文献找不到，哪个公式的推演无法平，哪个论著观的注释存有疑问……

        有时候他们从午就开始视讯，裴律在办公桌前能透过屏幕看到  S  大校园里绚烂晚霞，一直到窗外的背景变成夏夜的新月与朗星。

        助理偶尔会拿文件来给裴律批示，姜醒忽然从汹涌的求知里惊醒，举着笔呆呆凑近屏幕问：“裴律，你现在是不是有事要忙？”  他好像打扰太久了。

        “噢，然后我想试一试提取锰酸钾介质……”  姜醒说到一半就渐渐停了。

        裴律能给予他的时间力和的关注超乎姜醒的想象，他一边觉得激不尽，又一边奋勇直追，更加刻苦提升学业，他很想对裴律有所回馈，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双向的，希望裴律在与他的交中也得到一定的收获和启发，至少不要觉得是浪费时间。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其实不是，姜醒想说的不是这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改了。

的卡通人，裴律的心会轻轻飘起来一，这是他最近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里唯一的休息。

        裴律一愣：“什么？”

        姜醒甚至不太敢相信自己第一次交朋友就如此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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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学理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