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不是每天都来,更多时候还是姜醒自己面对复杂繁琐的数据、实验室里效率低的课题搭档、独自一人僻开峰期前往堂的境。
于对人世故的不,姜醒始终被一层直白的温吞包裹着,这份不知者无畏的坦然让姜醒大多数在人际交往中,少了现代人上那种无谓的顾虑和试探,显现罕见的利和洒脱。
他还未看清反应的始末,后的那片温就已经离,裴律几乎是在发生反应的瞬间就退回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叮嘱他:“记住这个时间和速度。”
姜醒一开始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大神的向兼容。
裴律淡淡凝他半晌,对方睛黑而明亮,于是他再次靠过来,指轻快地敲了敲烧瓶,瓶发清脆的 “叮叮” 两声。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最近方旭叶逸被学院抓壮丁去给本科生编教材,(他以为是对方平时的选修绩排在倒数,其实是学院来要人裴律拟的名单,但也确实是绩排名拟的)。
姜醒会了,又没完全会,想再看一遍,所以摇了。
姜醒看着已经成功生起火焰的皿,若有所思。
姜醒在课业上虚心和刻苦有些打破裴律之前对他稍许清桀骜的印象,他迟钝的不知避嫌也让裴律有些无法招架抵挡却又品一无措的蜜意。
“我再教一遍?”
裴律留给他的时间和力已经是他非常努力从忙碌中挤来的,他要珍惜,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裴律一边收拾理台不慎洒的粉末一边问:“会了吗?”
他们近期都不会现实验室,于是姜醒觉得整栋实验大楼的空气都为之一新,每天都神清气,连同一课题组的师交给他的数据分析错误连连也没有阴阳怪气,只是平静回去叫人重。
从前他对独孤非常迟钝无,无牵无挂,独来独往,不觉得自己需要陪伴,但与裴律成为朋友之后,才慢慢会到一挂念和牵绊(虽然他本人还没意识到这就是挂念和牵绊)。
姜醒了。
所以他有话直说,对裴律的崇拜和依赖也坦又磊落,可是每当裴律想在那双漆黑透亮的睛捕捉到别的一丝愫时,又什么也没找到,就是亮晶晶的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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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又开始着手姜醒要用于申诉证据的复刻实验,裴律明明没有跟他实战合作过,却好像对他的实验思路、作手法习惯都很了解,所以两个人联手事半功倍。
他只是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裴律不能像别人的同学、室友一样,他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实验一起去堂,但他上又想,因为对方是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