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 裴律尘不惊,在阴间董事会呆得久了,越发不动声波澜不惊,也越来越没人看得他在想什么,整个人比原来更深莫测又气势压人。
叶逸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叶家比方家更逊一层,离裴家更远,在他能搭上的关系里离裴律最近的只有方旭和梁番。
不知是谁的主意,叶逸竟然还拿姜醒那组数据改成了一篇说明实验报告论文,联系了一个重刊主编,让裴律作序,再以实验室名义推荐。
“邮箱里那封推荐函我不会签。” 裴律轻蔑又悲悯的神像在看一个丧心病狂无药可救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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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想起来那天在餐厅里他窥到的那个人影是谁。
“这些天叫你来不,电话也推给助理一个没接,还有,那几个联合项目是你叫停的吧?还跟我说什么董事会,就因为这么个事?”
梁番愤怒,看裴律这副明着偏袒姜醒的样心里又陡然升起一丝心虚和慌张,索也不再猜来猜去,直接摊牌:“裴律,你知了是吧?”
梁番被他过于平静甚至有些温和的语气震慑住,他实在不解、也想不通:“阿律,你就为这事儿跟我们闹掰?”
这段时间他不太好过,他爸知裴律压方氏的几个项目后特意让他们几个过来探风顺便示好。
与其说他是为叶逸着急,不如说是他和方旭生兔死狐悲的危机。
他实在不明白裴律为什么这么执拗固执认死理,姜醒这事儿说大不大,他这样准的在校里一拉一大把,这种事在他们业界也不算少见,就算他惜材也没必要跟他们闹得这么僵,一面都不给。
梁番猜不准他是不是在为那件事生气,不说话,裴律吊够了他便直接说:“知叶逸拿姜醒的数据去报告,并写自己是一作吗?还是你指你们两个包庇抄袭藐视理规定滥用公权清除邮箱记录企图瞒天过海?”
梁番心一慌,忽然觉得前的裴律陌生至极,或许,从很早开始,他们便走向不同的分岔路,不是一路人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姜醒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到这个地步?”
“没必要?” 裴律神锋利,双手抱在前,从容地说着一些令人无地自容的话:“不是不是姜醒,我的实验室都不容许搞学术霸凌和学术霸权,这事外审答辩的时候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转就买通助教蒙混过关。”
世家交、人利益,他们惯了抱团的既得利益者,姜醒的现是一种势的闯,并引了他们倚赖者的目光,护叶逸不如说是护着他们自己,护着这个小团主义盛行的集和圈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