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佳依旧不以为然,“局势变了,人没变吧,你现在的位置比以往更了呀。”
张斯佳眨巴两,快速抓住关键信息,“你和我公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张崇善疲惫地扶着额,长叹一气,“你是不是觉得动一个科长就跟踩蚂蚁一样?”
张崇善听见女儿渐重的鼻息,不由了语气,“不会的…算了,这件事我会摆平,你听我的话,不要再朝那个胡志明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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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爸…你多少该提前给我透个底啊。”
“我不换阵营,哪有今天的位。”
夜已深沉,别墅早已熄了灯火,只余书房亮着一盏余灯。
张斯佳蹙眉握着电话,听着张崇善连番的数落,一度不耐烦。
发麻的恐惧自尾椎一路上爬,张斯佳脸煞白,”可…”
“我告诉你,你肯定会阻止我不是吗?”
张斯佳愣了一瞬,忽而觉得心发沉,“可…不是还有傅和我公公吗?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崇善只觉前一阵发黑,“…我不是说你举报一个科长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时机不对!你用横充化工来给他局,就会让我们完全暴在别人的视线之…人家顺着横充化工往上查,就会摸到驿程集团,再摸到我这里…”
“爸,我知…”她搓了搓额前落的发丝,打断那传送来的长篇大论,“可是现在木已成舟,我就是找人把他举报了,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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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手机,调通讯录,指尖一路,最后定在洪监狱长的名片上,思考几许,他将电话拨了过去。
“嗯。””那怎么没告诉我?“”怕你想太多。“
“对啊,一个科长而已。”
望着脚边散落的灰烬,盛耀了镜框。
“…喂,洪监狱长吗?又要麻烦您件事。”
回想起那日他洗澡楼后,瞧见周元表的仓皇神,一切想不通的事当即有了答案。
的闭合程度,似乎并未关严,他起走过去拉开屉一看。
果然舍不得势必引起麻烦,他由衷地想,那何必一早知还要留着后患呢?
数据线不复从前收拾过的紧凑状态,四散成了数,凌乱地放在屉中。而其最底层的那张照片,正以一种可以被看见的角度,随意地斜置在一个上。
“…我跟你公公已经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傅的立场我本看不清,他们和我们不是利益共同。”
张斯佳在椅上,思及这几日忽然不着家的沉思仁,一时嗓音微哑,“爸…云云还这么小,你是想让我离婚吗?”
指尖用劲,照片中的人像由此被变了形,随后被另一只手递来的烟灼烧,很快发黄卷曲,腾成一片片烟屑。
“那是以前了,你五六年没回国,现在局势变了,不一样了。”
盯着屉良久,鼻尖释一声短促气音,盛耀了瑰唇,一个笑,将那张照片取,喃喃,“被发现了啊…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