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曹刿,心中一颤。
因为孤军深,第一师团的补给没跟上。士卒们没有吃的,只能就着临时找来的大米,熬成一锅锅的稀饭。
雷州之战,迎来最关键的一天。
对虎贲军团第一师团而言,这是最艰难的一战。
上午十一,潭目县城外,突然响起轰隆隆的蹄声。
想到敌军脆弱不堪的后勤补给,作为对手,曹刿都不得不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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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战鼓声,在城池中回,激起阵阵回音。
因为他们的将军,跟他们吃一样的稀饭,喝一样的脏。
越到后面,战局越来越惨烈,双方短兵相接,都杀红了。
士卒们没有药品。因为伤员实在太多,军医带来的药品,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就连一块净的纱布,都找不到。
盟军因为得到修整的命令,对这一切,竟是毫无察觉。
六月五日,清晨。
盟军统帅曹刿将军,战前了死命令:此次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盟军的压迫,第一师团节节败退。
有此大军把守,纯骑兵队的援军,绝对难以短时间突破城门,城增援已经快陷绝境之中的南路军。
时间紧迫,容不得曹刿多想。
就算是这样,第一师团的儿郎们,依然斗志昂扬。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当天晚上,借着夜的掩护,赵炎率领第一旅最锐的五百儿郎,从早就悄悄打通的商铺后门,溜了去,消失在夜当中。
在看不见的地方,罗士信正率领龙骧军团第二师团赶路。
“诺!”
这是一群值得敬畏的血男儿,一支真正的锐之师。
曹刿垒起战鼓,继续为全军助威。轰隆隆的战鼓声,就是最大的号角。
就连熬粥的,都是从排沟舀上来的脏。
曹刿再次走上城楼。这一次,他并未走到指挥席,而是来到战鼓旁,取鼓槌,亲自垒起战鼓,为全军将士助威。
血淋淋的军令,让盟军士卒心中一颤。
“诺!”
南路军阵地。
不好,敌人的援军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正常测算,起码要到午五六,援军才会赶来啊?
“将军,他们攻上来了!”廖凯走了过来。
这一次是真的要破釜沉舟了,不成功便成仁。
为此,曹刿特意组建一支督战队,跟在大军后面。任何胆敢撤退者,不问缘由,不论军衔,一律直接斩杀。
樊梨花还是那般英姿飒,的姿,对士卒而言,就是最大的藉。
“好。”樊梨花松了一气,:“告诉面的战士,务必守到午时。”
只要赶在援军破城之前,拿南路军,战局就还在曹刿的掌控之。
五万大军,全线压上,对敌人的阵地,发起连绵不绝的攻。
为此,盟军同样付了惨重的代价,每前一步,就是数以百计的伤亡。无法想象,在阵地战中,双方的伤亡比例,竟然接近一比五。
跟着这样的将军,儿郎们视死如归。
突然,于武将的直觉,罗士信抬,惊疑不定看向潭目县方向,心中一阵悸动。他隐隐到,一凛然的杀气,正笼罩在城池上方。
“杀!杀!杀!”
“杀!杀!杀!”
罗士信一拍战,声说:“全军都有,加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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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大战,正式开打!
曹刿深知,当你预判什么局势是最不利的时候,往往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你预判的战局会有多糟,它就一定会有这么糟糕。
因此,曹刿早在城门附近,安排了一支两千余人的守军。
所有的士卒,要么战死战沙场,要么踩着敌人的尸前,绝没有第三种选择。胆敢后退者,定斩不赦。
一大早,盟军就再次集结。
踩着鼓,五万盟军从街两,同时发起攻。两侧的屋上,同时涌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瞄准南路军的阵地。
“凌晨三的时候,蜂鸟传回消息,都妥当了!”
好在,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
虽然伤亡惨重,曹刿的神,却是越来越舒展。战争的天平,再次向盟军倾斜,只要能歼灭敌军,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樊梨花面无表,这位旅帅,总喜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她没有回,淡淡地说:“赵炎那边,一切就绪了吗?”
曹刿,有这个信心!
此起彼伏的杀喊声,汇聚在一起,让潭目县都为之一震。惊天的杀气,犹如红云一般,笼罩在潭目县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