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战堂弟如临大敌,暗自运动真气,长剑震颤,剑光于火焰之闪烁不休,如大海泛波,将薛铮围得不通。
薛铮纹丝不动,“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回来自投罗网我没有兴趣知,”那名战使冷笑:“我只知,弑师乃是明月宗重罪,当以极刑,你回来正好省了我们前去搜查捉拿。薛铮,伏罪吧,就算你再厉害,难逃得过四百战堂弟的围追?”
尹玉心暗叹一声,扬声:“一个时辰之前,有人闯藏经阁,引了大批战堂弟的注意,而你称前去捉拿闯者,却在甩开战堂弟后转回承剑峰,用沧海横一式杀了杨峰主,此事证据确凿,暂且先将你押,等掌门和诸位峰主回宗门后再来审理定案,你有什么话,可等掌门回来后再说。”
他百思不得其解,脑中一遍遍回想着与他交过手的人,最后定格在那晚悬崖边上,剑狠辣脆的少女上。
尹玉心再叹一声,瞧着他的背影,良久不语。
可她正巧在事发当晚闯藏经阁偷走剑谱,她与这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薛铮闭,再度睁时,森寒杀气自目中一闪,“究竟是谁用沧海横杀了师父,我也很想知,我发誓,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找来,杀了他替师父报仇!”
薛铮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剑。
那人嗓音压得极低,但他一听就辨认了,来人正是他方才想起的那名少女。
他平息了一绪,寒声:“找真凶难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何总与我纠缠不清?”
“你跟我去吧。”少女低声,“外的人暂时被我迷昏了,你我只得一刻钟的时间离开。”
尹玉目中似有一丝如释重负,颔首:“好,我会去向指剑峰外室弟求证,不过在掌门回来之前,我们仍需将你扣押。”
他的痛苦和愤怒不似伪装。
薛铮却无任何动作,只是抬直视尹玉,“不必拿我,我随你们去便是,希望掌门回来之后能还我一个清白,找真凶。”
究竟是谁?用沧海横一式杀了师父来嫁祸给他,他为何要这么?
碧海生剑除了他,的确没有人可以运用自如,就算有人领悟力和模仿能力超群,也只能得其形,无法得其神,生剑的髓和要领极难领会,更何况是集剑法大成的后面四式。
“你来什么?”薛铮沉默片刻,冷然问。
当然不是她,他在她面前本没有过手,她自然学不到他的剑招。
他将剑紧握在手心,转大步离开,朝承剑峰后峰的地牢走去。战堂弟横剑当,警惕地围在他叁尺开外。
“你找我什么?”薛铮追问。
“薛铮?”
少女耐着解释:“我去指剑峰找你,正巧遇到你们战堂的人在询问峰上弟,我一打听,便知你因弑师之罪被关在这里。”
尹玉前一步,瞧着被战堂弟团团围在中心的倔少年。他躯得笔直,双拳紧握,不停起伏,通红的中是凛冽锋锐的神,像被困的一桀骜孤狼。
她后退一步,喝:“拿!”
薛铮拿起畔的剑。
“我说过
边放着看守送来的饭,但他一也没有胃,只在心里一遍遍地追问思索。
地牢之不见天日,薛铮盘膝而坐,估算着时辰,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接近两日两夜。
“我的确放走了那人,这事是我的错,”薛铮此际已冷静来,“但我之后回了指剑峰,直到听见钟声,看见战堂焰火才赶来,在此之前,我并未踏上承剑峰一步。”
正在此时,薛铮听到地牢外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片刻之后,地牢的锁被开,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