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明显的。

        第97章  相白首（8）      一更

        但是仅仅喜就可以了吗？

        “但是现在，如果要让我再回到那时候，我一定不会再那么肯定。”

        小姑娘指着院里的一朵牡丹：“人间自来有痴，顾家阿兄可当得此话。”

        她对不起顾羽之的。

        陆琴之就觉得阿娘真是不理解她,  但她也觉得自己确实是过分。

也明白想要娶陆琴之，不仅仅要过陆夫人那一关，折霜这一关也是要过的。

        她一直持不那么早成婚，但是日一天天的过，顾羽之时刻围在她的边,  她也不是不动。她想过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同意，有时候还不知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但是她此刻，她听完折霜转述的顾羽之的话,  觉得可能这是自己想要的。

        顾羽之的喜,  不能给她安全,  他一遍遍的调他会一辈喜她,  会不纳妾，不会去喜别的女人，她反而觉得不安心。

        顾羽之就摸摸，发丝也是焗了油的，：“很明显吗？”

        正说着，就见陆琴之来。小丫赶忙拿了玉佩就走，跟顾羽之小声的：“顾阿兄，你上的花正艳，可要抓住机会啊。”

        这话说的让人欣喜，顾羽之自然是愿意的，他笑着：“我今日门匆忙，倒是没有带什么，就这块玉佩吧？这是蜀州那边来的蜀州玉，也算是文雅。”

        今日的筵席是怎么回事，陆琴之也知，她向来跟折霜亲，跟云巷里面还有自己特有的屋，人人都知好像她的亲一般，她去后花园的时候，便有姑娘过来拉着她一起。

        “人的一辈那么长，会遇见很多人，可能还会有比琴之更加让我心生向往的人现，可能心中还会涌起一慕，但我却不会让这慕现的太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两天，也有可能是一个月，但绝不会是一年，两年。”

        自从废了守节制，京都的风气在这几年里面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家中再设筵席，不像以前那般死守着界限，而是在一个庭院里面，只是婆丫鬟们都在，人人边都有人跟着，也不会事。

        陆琴之听完折霜的话后,  久久不语。

        “也许我老了，没有了当初慕她的激，可我想，我以为她之间，也不简简单单是慕了，更多的，是要携手一起前行的谊以及责任。”

        他郑重的：“几年前，琴之就问我，这辈可以只有她一个吗？可以只慕她一个人吗？我很确信的告诉她我肯定会的。”

        折霜就不知如何评价他的话，她也不能去给陆琴之决定，她只是在陆琴之来了之后，把他的话转述。

        陆夫人在家里就说她，“你就作罢，到时候人家威远侯一家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拒绝,  又拒绝,  为了不给他期待，话每回都说的很过分，很绝对,  但是他持了很多年。

        如果说阿兄不喜阿霜，那肯定是不对的。两个人青梅竹长大，她也跟在边看着,  阿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总能想到阿霜一份。

        “因为我明白，跟我要共同活一辈的，我最初慕的人，是琴之，而不是其他人。”

        顾羽之去的时候，就坐在一边，有姑娘前来叫他，“顾家阿兄，可能跟你讨个彩？”

        小姑娘十三岁左右，笑着：“女院的姑娘们在斗花诗，想要长辈给个彩，可是陆先生还没有来，便向您讨一个。”

        小姑娘就笑嘻嘻的，“顾阿兄，可别说你门匆忙了，我们可都瞧见你从到脚是用了心的。”

        不算小时候，也有四五年了。人这一辈,  能有多少个四五年呢？她觉得自己其实没有良心的。

        最后问，“你觉得他如今，可以成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