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他怎么可以这么凄惨?
苍天啊,你且睁眼看看我,我可是花丛里的浪荡哥儿,是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不是那修桥铺路的大好人,怎么也能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啊?
谢东篱看着宋玖一副欲哭无泪、绝望崩溃的表情,严厉的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给我以工抵债,还不完钱你就完了,明白吗?
宋玖抽噎一下,苦巴巴的问:那、那个,东家,敢问一声,您这里做工,可包食宿?
谢东篱心里闷笑,不包食宿你是想躲懒?你欠我一百万,不仅白天要给我工作,晚上也要给我工作。不然!
不然什么?
宋玖被谢东篱那恶狠狠的表情吓到了。
不然就会卖到煤窑子里去挖煤?还是会被扔到黑场子里剁了作饲料去喂那些凶兽?
好可怕!
宋玖连忙的点头。
我干、我干!我什么都干,东家您别让我玩完。
不管在什么地方面对什么样的境遇,小命还是要紧的,小命要是玩完,那就啥都没了。
谢东篱颐指气使,你这身衣服不伦不类,马上给我换了!阁楼休息室里有衣服,去换了去。
宋玖看着谢东篱那短袖露着的超级结实的胳膊,再看那裤子也不过是在腿肚子上,再瞅瞅那鞋子,应该是皮的,只是就只有几条皮子而已,到处空洞漏风。
穿、穿成这样吗?
这是这里的风俗吗?
宋玖不敢反抗,去阁楼上,打开衣柜。取出来衣服。
这里的衣服都是一套一套的挂着的,门口那没门的柜子上也有鞋子。
穿上衣服裤子,换上鞋子。
宋玖凑着那亮堂得不可思议的镜子一照。
想不到!
是真的想不到,刚刚好。
谢东篱看着宋玖局促的下来,微微的挑眉,还行吧,自己提前给宋玖在商场选的衣服,还挺合适。鞋子也很合脚码。
东、东家,我接下来干什么?
谢东篱拿起一把金剪子,招手:你过来,我给你剪个头发。
宋玖一下就紧闭着嘴巴不敢哭,可是不敢哭那泪珠子却滚得欢快。
东家,我的头发、我不想剪,呜呜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剪头发?
不可以剪头发。
然而谢东篱手上挥动着剪刀,犀利的目光就那样震撼着宋玖。
宋玖哀哀戚戚小媳妇儿似的走过去坐下来,成吧,小命要紧。那些做和尚的,三千烦恼丝一去,照样长寿。说明剪头发本身是不会影响身体的。
谢东篱咔嚓一声,宋玖脖子鸡皮疙瘩瞬时间就起了一片。
紧接着咔嚓咔嚓,宋玖都不敢睁开眼睛。
这是要剪得多短?
他不想跟谢东篱一样弄个和和尚差不多的头,多磕碜啊,青瓜皮子,他可没谢东篱那气势。
顶个青皮瓜子都能像威武大将军。
宋玖听着耳边的咔嚓咔嚓声,内心苦逼极了。
终于剪完了,谢东篱都不带修的,一根头发没掉地上,没黏着脸。他就握着头发,一截一截的剪了一周圈。
锅盖头什么的,驾轻就熟。
谢东篱把宋玖的头发直接用他的发带系好了搁在柜台上,然后打开手机相机,直接在宋玖的肩膀边凑上去。
咔嚓一声!
合影。
旁边桌子上,WIFI连接的无线打印机开始咔咔咔的出相片。
他伸手取了过来,递给还呆呼呼的宋玖。
怎么样?好看吗?
宋玖看着秒秒钟出自己画像的怪物,还有这逼真到和他一模一样的相片,目瞪口呆之际,望着照片里那傻头傻脑的自己。心里哀嚎一声,有点受不住打击,差点厥了过去。
谢东篱:??
不难看啊,很可爱啊。
萌萌哒!
他现如今剪锅盖头的手艺登峰造极了。
宋玖抱着自己的头发还想哭唧唧一下,缅怀一下自己逝去的过往。
来到陌生的时空,当天就欠下一屁股债,被迫卖身为奴,还从头到脚的奇装异服。头发都没保住。
可惨了!
谢东篱伸腿轻踹他一脚:去,把店里卫生全都打扫一遍!
宋玖茫然四顾。
水呢?
抹布呢?
谢东篱心里闷笑着,然后他带着宋玖去取水,告诉他怎么用拖把
宋玖心里一阵接着一阵惊奇,没有水井,这水一拧开就流出来,一关掉就不流了。这抹布比他的洗澡布都要绵软。
好吸水啊。
拖把,现在拖地的工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