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看他:“你要什么?”
“这个嘛……”宋柏岸换了个坐姿,眉上挑,那张好看的面容风的轻佻,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十圈,打完谁赢了,以后谁是正。”
气腾腾的酒酿汤圆被端到面前,裴言走神地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尝了一。
宋柏岸几次言又止,最后无奈:“裴啊……你要打麻将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打一钱,输赢都很没意思。”
她说:“我分得清你和他,所以你不用装作是他。”
裴言愣了愣,笑容,说:“好呀。”
宋柏岸牌场老手,时予心机深会算牌,要是自己摸不到想要的牌,就一定把别人的牌卡的死死的,江越虽然新手上路,胜在手气不错,牌总是比别人好,于是叁个人也算旗鼓相当。
江越睡眠很浅,裴言的手碰到他眉间时便醒了,他睁开,握住她的手,问:“饿了吗?我给你吃的。”
时予闻言也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他笑了笑:“很有趣的提议。”
“嗯,好吃。”
十圈十圈又十圈,天大亮的时候,江越这个病人终于扛不住认输,宋柏岸也困得直打哈欠,但没分胜负,他还是不甘心。
这不仅是赌上了荣誉,还赌上了幸福。
裴言眨眨:“那要是我赢了呢?”
结果醒来以后,时予和宋柏岸都被叫回家过新年了,只有孤一人没人牵挂的江越安静地靠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是吗,昏迷太久,有些不记得怎么了,我还担心你会觉得味不好呢。”
她打得开心,时予也乐意放,但十几局打来,宋柏岸难免有些兴致缺缺:“那我们赢别的吧。”
裴言又吃了一,黑芝麻馅的汤圆在嘴里咬开,甜甜的心馅瞬间充斥在味间,裴言却觉得有些苦涩,她垂,沉默了片刻,终于开:“我分得清的。”
他瘦了很多,记忆里的孤冷傲都消失不见,这么抚上他的睡颜,反而品了几分清冷脆弱的。
“你懂什么,这叫享受过程,不在意结果。”裴言碰了一张时予的牌,“要是真收钱,就变成赌博了。”
裴言瞪他一:“我才不要呢!我要是赢了的话……”裴言想了想:“以后一个月只一次吧!”
十圈来,叁个人各赢叁把,裴言赢一把,她耍赖不:“这也没算分胜负嘛……再来!”
江越脸上浅淡的笑意瞬间涸。
裴言吃完早餐还对麻将桌依依不舍,被在床上命令睡觉时,她还不忘了调:“麻将桌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等我睡醒了我们再来。”
江越是新手,刚刚才勉懂规则,顿时如临大敌。
宋柏岸的牌技可是从小耳濡目染他妈跟贵妇们搓麻将练来的,他自认为是这方面专家,于是很有自信:“裴老爷要是赢了,奖励当然是我们叁个一起陪你啦。”
人生第一次动用财力特权,要什么我都给你,结果给的是台麻将机,觉很是怪异。
将机来。
时予脸好得不像熬夜的人,他淡定地放牌,起去给裴言煮了碗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