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四，东门司在中集桂花。

        魏钊了，落坐后顺势扶了梁氏起来，随“舅母好了吗？”

        明仁殿里有一片品种极好的金黄，这日徐牧带着夫人梁氏，一过去看花，魏钊在慈安殿请过安，也带着殷绣过去。程灵在庭中开了一席，备的是九盏菜肴心，殷绣知，那是照着前朝在集英殿宴请金国使节的例来的，虽叫九盏，却有二十样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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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看向珠灵，“你未嫁，你不会明白的。”

        魏钊到的时候，徐牧已经同夫人席了，魏钊了辇走去，程灵和梁氏都起来行礼，徐牧却气定神闲的坐着。

        殷绣走细雨中，“在我中，她与殷如似乎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人，但人的本质，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圣人无非是告诉我，别在路之上走得太远，但是我听来的，却还是坦坦白白的女人寂寞。”

        珠灵：“夫人，您还没告诉婢，圣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

        殷绣低手取了伞，自个撑开。

        魏钊仍然没有坐，静静地听着徐牧说话，但他也没有叫起，梁氏在旁也只能一直跪着。如今她也听了其中的不妥当，悄悄伸手拽了一把徐牧的袖。

        殷茹是在八月初。程灵果真将她安置在了慈安，魏钊从杨嗣宜那里听说这件事，只是说了一句，叫好生伺候，不得怠慢。然而朝堂上却响起了一些极为难听的声音。魏钊沉默地听着，却没有在殷绣面前提任何一句。好在临近中秋，礼又在着手后半年选秀的事，加上不论是殷绣还是殷茹，一个没有名分，仍是个面的女，一个又看似安安分分地去照顾病中的太后，那些要命的文人，才渐渐消停来。

        珠灵摇了摇，“里人都说，她是从前皇帝都不碰的女人，官家把她摆在明仁殿，全都是为了程太师。”

        徐牧夹了一筷“瓜姜”，“礼选的人就要送来了，你这段时日大可逍遥些。”

        “钊儿，今儿朝上的事你不要介怀，朝廷银要发放去，总得走几个外放官的手过，他们不净，吃刀也是迟早的事。”

        魏钊倒看似是没有介怀他的派，反而向他拱了拱手，“舅舅看得比朕清楚，合该听舅舅的。”

        徐牧侧看了她一，方放筷：“官家坐。”

夫人，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殷绣不自觉地笑了笑，“原来朝廷的事，这么好看穿。”

        “自从她册封后，官家来过明仁殿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读者说接受不了殷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