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上前一步，扬声，“你还要维护她！”

        “我并没有利用你，我是心疼他。明明我可以让他享人间乐事，温香玉满怀抱，我看着他一路从尸山火海里杀来，知他如今在朝堂上辛苦，可对着你，他却还要用心，他何必这般苦，不如同我逍遥自在。”

        “你这样，声名和命都要赔去。”

        杨嗣宜惊：“夫人，这样是不能回的，这是死罪啊。”

        杨嗣宜，“我山去告诉刘知都，他今夜应该就在山的宅里，他若知晓，定能想到别的法。不让夫人去送死”

        殷绣大骇。

        “若瞒不住，就交我去。”

        “不能回就不回。圣人，只求您留殷茹命。”

        --

力气，跌坐于地。

        殷绣闭上睛，夜里的风呼啸过禅院，火把的火焰乱摇，把每一个人的影都撕了野兽疯狂的边缘。殷绣迎着风，沉默了良久，终于开：

        “我明白，但凡有别的法，我也不会如此。”

        殷茹望向仍跪于地的殷茹。

        背后，程灵冷然笑了一声，“载荷，去把魏夫人扶起来。这个人，嘴堵锁起来。”

        大陈朝历代皇帝都尊佛崇佛，就算是先帝那样荒唐的人，也会在摆佛龛，供佛香，而这佛法心境，是士族弟神世界的依托，若知魏钊于寺院之行渎佛之事，后果…

        杨嗣宜在一旁：“这件事，过了今夜恐怕就瞒不住了，如何才好。”

        程灵声音陡然扬，“殷绣，这回无论说什么你都护不了她，你可知，今夜之事，被寺中一行燃香的小僧撞破，此时，僧人也散去了，此是佛门地，众臣又皆在寺中，这件事若传扬去，不敬神佛，就这么一条，官家就几乎要被她害死！。”

        谁知殷绣竟也提声迎上她的话，“我不是要护她，我是要护魏钊。殷茹是前朝太妃，若今夜之事照实传扬去，无论皇家怎么描画撇清，魏钊都是不忠不孝！他要在收拢人心，就难了。交我去，我本就是他的婢，多年不得份，心生愤恨，以脏污之法诱惑君王，君王不受蛊惑，亲自降罪以责。这样，才能平息此事！”

        她不敢想，扶着载荷站起，脚却有些踉跄。她看向殷茹，殷茹目中笑也泪，“我没有想过害他…，我求过你的，是你不肯帮我，如今，如今…你把我杀了吧，我用命来给官家赔罪。”

        程灵闻言，起伏，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到这样的程度，在她意料之外。

        殷绣的手死死地抠在袖中，她迫自己冷静来，尽力不在殷茹的话语上去纠结。

        “等等。”

        “你…你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