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不用回她的话。”
殷绣隔着屏风,看见一乌青的影投在地上,隙里灯火,刘宪刚灭了手中的灯折,侧在灯翻册。殷绣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还是从前那副模样,只是越发清瘦。
珠灵追了一步:“夫人您去哪儿。”
“无妨,过去一个旧疾犯了,今年的天寒,养起来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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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都。”
刘宪抬起,淡淡地笑开,“绣儿。”
“圣人娘娘那里,婢要怎么回话。”
“是啊,总不得闲,”
他底着疲倦,殷绣便不再想问他青玉佩的事了。
“去东门司。”
“旧疾,什么旧疾,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夫人怎么了。”
“你很久不这个了。”
东门司正人人,今日阖传五味粥,御膳房还劈了一,另派人熬制传赐汴京百官的粥品。前来东门司领回话的人络绎不绝。殷绣从侧门去,新任的东门司官姓顾,材有些胖,此时被人团团围住,正觉得憋气得慌,完全没有没有注意到殷绣。
殷绣一听这话,愣了神。珠灵见她不说话,也有些担忧。
“你好了吗?”
说着,他将手中的册放,起移开屏风一侧。“来。”
娘亲自过来说的,娘娘查问了中过去伺候过周太后母的人,大分的人此时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叫宋娘的,如今活着,在膳里活。经她回忆,那无龙首的龙纹叫‘云隐龙’,寓意龙潜于云。当年先帝在周妃的儿世时,命中造了两枚这样的青玉佩,一枚给了皇长,一枚给了周妃的儿。”
“没有,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父亲提过,当年魏敬生时,冯皇后恐储位有变,曾与冯太尉一力谏先帝立储,先帝当时只言:‘二皆幼,一视同仁’。恐怕那两枚寓意龙潜于云的青玉佩,就是为了表示这个理。
“没什么,我了些豆黄儿,想送给你,便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中。”
刘宪从新坐来,“我们这样的人,谁能没个脚上的病痛呢,来寻我,有事吗?”
珠灵此时也有些明白过来,这枚玉佩对周太后的意义,但想到这一层,她就不敢往面想了。
殷绣低想了想,魏钊也开始查瓦肆那《偷龙换凤》的事了,徐牧会让梁氏把这个玉佩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送到太后面前,又明目张胆的捧着那些说书人……这好像是徐牧刻意引着他们去查啊。
说完,她将手中的针线递到珠灵手上,起了步快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