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绣摇了摇，“忘了。”

        “不用了，剩不什么活了，我想自己来。”

        90.重相见

        刘宪怔了怔。屈指摁了摁咙，“后面的话就不要说了吧，绣儿。”

        说完这话，却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殷绣张了张，却又忍住没有问他，转而：“是啊，堆了很多活没有完。”

        青灯见她猜到，索，“是啊，先生不让我们跟姑娘说这件事，这几日连着大雨，先生生怕这些花被雨打败了，每回都是亲自牵着雨油布来护着的。”

        青灯在门外问她，要不要灯，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小园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院里传来小侍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来了。

        他的动作十分认真，栓好后又去试了试绳结时候紧实。

        他似乎有些疲倦，却还是柔和笑开，“你回来了？这么不早些安置啊。”

        殷绣的睛有些发。陪在他边的这一年，他的行动坐卧，饮起居，都映在她的中，他是一个十分简朴的人，脱离大陈之后，夜里一碗凉就可以醒神，早间一碗薄粥就可以充饥。甚至也关心起花草的生长。

        比起在大陈中的时候，他把姿态放得更低了。

        刘宪走到书案后面坐来,  殷绣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刘宪有些不自在,  伸手取了一本书，却又放。

        青灯也不再持，应了一声好，转往前面去了。

        “你今日怎么了。”

        “我知了，你去吧。”

        殷绣走到窗前，却见刘宪正将往院中的乌桕木上栓。他今日传了一月白的燕居服，上束着白玉冠，骨节分明的手腕在袖，腕上的玛瑙串儿辉映着熹微的灯光。

她不说，殷绣也全都明白过来了。

        殷绣沏了一杯茶放他手边，“先生，荼蘼花,  很好看。”

        “先生的风寒，是不是和这几日的雨有关。”

        松手转，看见了窗边的殷绣。

        “我明白。但我还是想谢谢你。甘草虽然能止咳，但我们在这湿的地境上，全凭着这些,  对是无益的，去年我酿过一些咸橘,  用嗡藏着，埋在那棵乌桕树的,  明日拿来启封，与你泡喝吧。”

        刘宪将上的一件披风递给青灯，打帘走书房。

        “用过晚膳了吗？”

        手上的活计琐碎，时光被消磨的很快。

        刘宪笑了笑，“那我……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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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捂住鼻，低勉抑制住咙里的嗽意，“那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姑娘，要青灯帮您吗？”

        殷绣摇了摇，“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