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容:“没关系,我们继续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巧影先是木然地抬脸看着他,反应了一会儿以后才发了疯似的扑过来:“沉大人!沉大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我没有杀人!呜呜…”沉容安抚:“我一定帮你。只是巧影姑娘必须诚实地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巧影如捣蒜。沉容拿那条帕:“这帕是不是姑娘的?”巧影没有丝毫迟疑地了:“是…是我的,但我没有杀人啊!”
但是帽该去哪儿找呢?整个喜盈阁的园自己已经逛了大半个,却一无所获――等等,自己的怀疑是巧影和王有私相授受之,那帽的作用对黑衣人几乎没什么用,但对这二人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否则那帽也不会不翼而飞。大概是巧影对王求娶,而“回东瀛”说的应该是“带我回东瀛”,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王沾花惹草。怎么可能真的上巧影一个婢女?巧影把藏有二人秘密的帽丢弃在了一个大家都不会去的地方,然后晚宴时候仍是不死心,以为王是为了躲着自己才不来赴宴。本来想用迷香迷晕众人再去找王拷问,但王居然不来,索照计划迷晕大家,自己去了王屋里。但一到那,她看见的只是昏倒的守卫和王的尸。她上的血是想去扶起倒在血泊里的人才沾上的。这样一来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不能行,就说这香焚烧以后也等了一碗儿茶的时间才把大家迷晕的,难不成叁个人还能傻傻的在那排队等着她去迷晕?况且那手帕已经被找到,埋得那么浅,可以看作案者心理素质比较差,比较慌张,有小智慧而没有大谋略。沉容决定还是亲自去审问一巧影姑娘才好。
沉容得意一笑,这次来还真是收获颇丰啊。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证明安田的晕倒不是因为迷香。这可得上街去问了。巧影一个女孩家,婢的上也没什么钱,肯定不会坐车,那就肯定会在附近的香料铺去买制香所用材料。沉容向司清申请了一张证明以便盘问店主,带上孙乾就即刻赶去一家一家地问询附近的香料铺。
说就,得到了司清的批准,沉容来到了关押巧影的牢房。巧影已经没有了平常翩翩然如神仙妃的模样,现在的她瑟缩在一个角落,抱着膝盖,不住咬着指甲。蓬垢面,地上依稀可见一把又一把的发,想来是她自己扯来的。
可王为什么只安排的晚宴,却不是午宴?如果只是因为想逃避巧影的话,想必那畜生的脸还没有薄到这个程度。忽然,沉容联想到那只倒在地上的烛台。烛台晚上一定是灯的。如果倒地说不定会引起火灾,但却没有――只能说明那烛台倒在地上的时候还不是晚上。而且王脑后有个鼓包,巧影一定是恼羞成怒用烛台攻击了王,然后跑走了。
想明白了这个环节,沉容神清气。那么现在只用找到东瀛王丢失的帽,想必就可以证明巧影的清白了吧?
二人路过一家粥铺,米香四溢。沉容停住了脚步。孙乾着汗:“爷,您饿啦?”沉容摇了摇,底有些落寞:“只是想到阿妍现在肯定还没有吃饭。女孩一生气不就吃不饭么?”孙乾眨巴眨巴:“你俩也会吵架?还真是新鲜。我以为都是她单方面碾压您哩。”沉容不置可否,只是上前要了一份瘦粥,多加青菜。他不会忘记那天阿妍了饭,自己喊她多吃几块,但她就是抱着一盘素炒小白菜吃得很香的样。
“唉,爷,咱走了多久了都!一家儿都没说卖过闹羊花这玩意儿呀!要知,这种东西想养贵着呢。而且现在官家的也紧,除了野生的,自己家也本不敢养,不敢售啊。”孙乾着汗,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今天很,就连沉容鼻尖上挂了薄薄的汗珠。
刚刚巧影失心疯的时候提到了回东瀛,是谁回东瀛呢?结合起巧影之前的种种表现,沉容脑海中构思一个大胆的猜测――杀人者一定还是黑衣人,巧影的现只不过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黑衣人应该很兴,因为这也扰了自己的判断。那日赵长风也被发现晕倒在门外,他是自己怀疑的 对象,他难不成先杀了东瀛王再自己装晕么?不太说得通,那么真相只会是:黑衣人不止一个。
狱卒:“沉大人,您请回吧。她现在受不得刺激。”沉容只能讪讪地离开了牢房。
孙乾挠了挠:“要我说啊,咱男人就该拿男汉的气概来。娘们儿同咱们置气,何苦去哄?过几天不就好了。”沉容笑着摇:“孙乾,你现在心上没有一个女孩,你自然不知。就算你再生气,你冷静来还是会想她的好――哪怕在气上也会忍不住想她。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看着她泪珠儿涟涟,你就舍不得不哄她。哪怕是她错了,你自
“巧影姑娘?”沉容轻声呼唤她。
沉容赶紧隔着铁栏安她:“没事,我知你没有杀人。那,巧影姑娘可能告诉我,那王…”“啊!――”一提到王,巧影就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整个人十分狂躁,在牢笼里来去,拿着自己的撞墙,嘴里喊着“血”“死了”“回东瀛”之类的话。沉容吓得后退几步,还是狱卒及时赶到制止了疯狂的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