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但到了下半夜,林惊墨却被身边的人热醒。
她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立刻用手去摸程耀司的额头。
不出所料,他发烧了。
林惊墨打开手电筒,见他烧地嘴上干裂,浓眉紧锁,双眼在眼皮底下不安地晃动,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他硬抗,万一他有个好歹,自己就要跟一具尸体待在一起等着别人来救。
想到这事可能发生,林惊墨心底就十分排斥。
她从包里拿出湿巾,用湿巾给他的唇润了润,随即放在他额头上。
湿巾上的水分迅速被他过热的体温吸干,林惊墨把干掉的湿巾装起来,一转身,见他抱着手臂微微发颤。
她脱掉外套,冷空气立刻袭来。
这样不行,别一个人没好,最后两个人都发烧。
林惊墨看着手里的薄大衣,非常时候,也没办法矫情了。
将他扭过来,大衣盖在两个人身上,他身材实在高大,林惊墨尽了力,也只能穿过他脑袋下面搂住他半边身体。好在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宛如火炉一般,她贴在他怀中,透骨的寒凉,一下被驱散。
林惊墨在外面的一只手,放到冰冰的墙壁上一会儿,然后去贴他的额头,等自己的手被他额头烫热了,又去摸墙壁。
程耀司似是感觉那凉润而柔软的东西舒服,往林惊墨这边拱了拱,他的下巴就在林惊墨额前,急促炽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她额面上。
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林惊墨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
又饿又渴又累又困。
也没那个力气去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搂紧她腰肢的手臂。
林惊墨机械般的帮他降温,恍惚想,万一他们俩就这样死了被人挖到,别人可能会以为他们是什么至此不渝的情侣。
她被自己的脑洞惊呆,立刻坚定了要活着出去的决心。
等手臂抬不起来了,她才放回外套下,趁着手机灯光,又看了一眼程耀司。
不可否认的是,这狗男人还挺帅的。
这副狼狈模样,这个奇葩角度,也还是帅。
恰在此时,程耀司等不来额头上温柔舒服的轻抚,便感到自己颈前好像有什么温温的,他低下头,于是,原本就贴得极近的距离,被再次拉近。
他燥热的唇从林惊墨的额上一路下滑,贴着她的眼皮,面颊,那能将人灼伤的呼吸作引,有多近,一毫米?半毫米?几乎是亲着她的脸在游走。
像一片燃烧的羽毛拂过。
他的手,也感到她一层薄针织下的纤软,往自己怀里紧了一紧。
那样宽厚的胸膛,她几乎是嵌在他身体里,甚至可以用自己平坦的小腹去描绘他肌rou的起伏。
林惊墨呆愣住,也许因为过于惊讶,竟没第一时间推开他。
热得发烫的脸贴到她的脸颊上,无与伦比的一处美妙所在,比玉石温软,比流水滑腻。脑袋里绷着的无数根弦似乎也随之一松。程耀司无声地叹息,双唇微动,触到林惊墨小巧的耳垂,像一颗糖。
张嘴含住。
“啊~”
林惊墨似过电般浑身一颤。
霎那间,她的脸跟程耀司一样热。
她立刻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将程耀司推开。
程耀司碰到伤口,闷哼了一声松开林惊墨,林惊墨就势坐起,什么困意都没了。
她用手摸了摸耳垂,被他的舌头卷着吸吮了一下,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