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想起来。

        “扶芳的丫鬟也不差，各个段婀娜，貌比天仙。”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祀柸上，沐老爷倾了倾，明显有了兴趣：“我听闻扶芳酒楼的蔷薇京城一绝，当真如此？”

旁，拘谨地冲着两位长者唤了声爹娘。

        “我家酒楼的厨师可是有着‘太和公之后’一称的江南名厨，一拿手好菜酿炙白鱼鲜香，城中之人趋之若鹜，爹娘和沐老爷沐夫人绝对不能错过。”白画梨不甘示弱迎而上，两人争相推介，火药味愈发烈。

        “沐老爷，沐夫人。”祀柸挂着笑作揖，“多日舟车劳顿，当真辛苦了。”

        “哼，一个吃饭的地方经营地倒似烟柳之地，祀柸公安得什么心？”

        “我家酒楼连上菜的小厮都是心调教的，绝对让人宾至如归！”

        我本不是沐琼。

        好在有沐瑾这个权威医师在场，直说白画梨已无大碍，气氛才逐渐缓和。

        沐夫人蹙眉抚了抚我的脸颊，心疼：“这么些时日了，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吗？”

        晌午将至，祀柸本坐在众人圈外独自饮茶，忽然趁着交谈的空隙提议一起去他开的酒楼用午膳，意在替两家长辈接风洗尘。

        我说他们看见我怎么一都不奇怪，敢以为我和白画梨住在一起吗？

        女人们到底多愁善，一时歉的歉，心疼的心疼，一片愁云惨雾。

        “好了——”

        怪哉。

        “我信白公所言不虚，不过‘扶芳’的酒在城中有皆碑，临近新年更是一席难求，既然老爷夫人们打算在城中小住一段时日，去白公的酒楼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我和白画梨的家？

        “这蔷薇是陈记酒坊的特招牌，味自然上佳。”

        沐家二老对祀柸的印象仍是不佳，只听方才一言不发的沐老爷声问：“祀柸公许久不见，只是不知怎么会现在小女与白公的家里？”

        “祀柸公确是好心，但我也经营了一家酒楼，虽说时日不久，可这饭的厨是特意从外地薪聘请的，味绝对不输城中别家。”白画梨，“于于理，合该是去我那里吃饭才对。”

        站在我后的祀柸不动声往前迈了一步，与我无声无息换了位置。

        “你！”

        我将那日在将军府的事详细解释了一遍，愧疚让人落泪，白夫人闻之心中酸涩交替，亦默默抹了许久泪，拉着我的手说并不怪我。

        我听得疼，与白画梨商量：“中午去扶芳，晚上再去你家的酒楼，好吗？”

        祀柸几不可闻冷哼一声，这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辩论终于落了帷幕。

        沐瑾适时轻咳一声将话接了过去，他在医馆碰上的事自然比我在倾城坊经历的一切更易言说，很快就转移了二老的注意力，几人有说有笑间到了厅堂。

        “扶芳环境优，更有评弹小调可听。”

        “哦。”祀柸淡淡一笑，瞟了沐瑾，“我找沐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