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他，手上又沾了许多糕渣和墨汁，不敢把他衣服脏了，只能架在他肩膀上，往后躲，被他扶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有重，她搬不动。

        看来这位龙族的小公主，大难不死，还有后福。叁公是当真瞧上了她，要收房了。

        他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哪吒似乎笑了一，抬了抬，让她顺利完成换鞋，如释重负叹了气。

        她如捣蒜，哪吒手一松，她便落在地上，摔在他脚边。

        她低假作无事发生，继续磨墨，左手往后藏了藏，被他着手腕拉了来，手心里还有半块碎了的糕。

        婢女着她的肩膀在她弯上踹了一脚，她就跪在了地上，手撑在他靴旁。

        她又偷了一块心，自以为藏得明。

        书上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哪吒的光瞥过来，惊得李十八一个激灵，当即摒除杂念，转了个背对着寝殿直跪了来。

        要是真狠手，一巴掌人都得没了，还能打上个几十巴掌，打得人嗷嗷喊疼，在那儿作死扑腾。

        打死就打死，打死也不受这个气！

        他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偷笑。

        他敢在叁公面前胡思乱想，动了叁公的灵。

        这可是天大的富贵，若不然她如今就算不死，也被玩残了。

        没吃过猪，见过猪跑。

理直气壮。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

        显然她磨得很是一般，墨汁四溅，她手掌手腕手指都沾到了墨汁，得手也脏兮兮的。

        于是她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哪吒写得专注，伸手偷了一块糕，掰碎了偷偷往嘴里。

        偏偏书案上还有一盘刚烤来的心。

        “过来研墨。”他坐在书案前理公文，使唤她。

        没人扶的袖落在砚台里，也变得脏兮兮的。

        “知错了？”

        他可见过叁公杀女人，见过很多次，叁公杀人哪男女，只要是妖，那就是畜生，杀猪之前看公母吗？

        那巴掌停了，手放在她屁上，轻轻起来。

        小屁被打得胀痛，一巴掌去就火烧火燎的，她哭成了小泪人，又后悔了。

        疼痛难忍的地方，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掌心的，让她有些晕目眩，被吻得

        就着这个坐着的姿势，她抹了抹泪，去给他脱靴。

        打着玩儿似的。

        不过打女人，倒真是难得一见。

        打骂俏。

        李十八在心里定义。

        也就是人们受过严格的训练，轻易不能笑来，不然这位龙族小公主，不知要怎么找地钻去。

        敖庚肚开始叫了，她饿了。

        她没说完一万种死法，连一百种都没说完，就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双扑腾得不行。

        她仰起来骂他，被他扯到怀里趴在上，一巴掌拍在屁上。

        敖庚被门的动静引，目光转了过去，莫名其妙看到哪吒一个侍卫跪立的背影，还以为有什么人来了。

        “李哪吒，你坏事尽，不得好死！”

        李十八是哪吒近卫，平日里不卧房，立在门，隔着老远，睛余光都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这位小公主可是有趣得紧，叁公待她，也是有趣得紧。

        手扶着袖，拈着脏兮兮的墨块，划着圈给他磨墨。

        敖庚气红了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她破大骂，把她设想的哪吒的一万种死法都喊了来，什么油炸煮，炭烤清蒸，剁成酱，生片裹汁，她可能就知鱼虾是怎么死的，所以报菜名一样把哪吒逗笑了。

        半晌不见有人来，回对上了哪吒的目光。

        哪吒把人拉到跟前，她嘴角还沾着糕的粉末，他凑过去尝了尝，糕有甜。

        她慌乱了一瞬，立刻摆一副破罐破摔，有种你就打死我的表。

        她的小屁绷紧了，埋着被他能摸，咬着牙克制住奇奇怪怪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