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匀了之后,叶瑾声急切地开,“你没事吧?你知消息了吗?”
不等叶瑾声找好机会,就骤然间传来了谢氏家主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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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叶瑾声看不到的地方,谢青珣漆黑的眸宛若深潭,似乎能将所有看过去的人卷无尽的深渊。
殓自然有谢椿的继室负责,而报丧则是要由谢青珣来了。
而谢氏的人,早就被了封令,若是胆敢说去,那条小命也不必要了。
葬礼的程本就复杂,而世族家主离世,其程更是复杂了许多。
在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他母亲的葬礼,前世与今生,一共两次。
倒是谢椿的葬礼,谢青珣还是一次参加。
而第二次,则是这一世,谢青珣本无力改变自己母亲当年难产的命运,即便他求了大伯与谢丹致,请来了极好的医者,只是医者毕竟不能医命。
他将叶瑾声揽了自己的怀里,“瑾声放心,我真的没事。”
谢椿的死因自然是要瞒来的,对外只说是染病去世,然而究竟是什么病,却是对此讳莫如深。
作为谢椿的亲,即便谢青珣与谢椿一直不对付,但是等到谢椿去世的时候,葬礼却也只能是由谢青珣来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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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反握住了叶瑾声的手,冷静地开,“谢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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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那一瞬,叶瑾声压没有想其他的,而是飞快地赶去了谢青珣的边。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谢椿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完全不相的陌生人。
谢青珣低,将叶瑾声脸上的为难尽数收中。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后面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说来。
“玄玠!”叶瑾声一把握住了谢青珣的手,呼急促,“你……你……”
前一世,尚且年幼的谢青珣与他的阿,其实并不太能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年纪毕竟太小,甚至还不到三岁。
这并不是谢青珣第一次参加葬礼。
叶瑾声张了张嘴,想说一声节哀,却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说。
不过,这对于谢青珣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对于葬礼的程,他甚至称得上驾轻就熟。
之前对谢椿有所了解的人,心里大致有些猜测,但毕竟死者已矣,他们也不会随意在背后说人是非。
毕竟,当初谢青玙与她的夫君双双离世,薛府的老太君也因此病重,他们的葬礼,是谢青珣一手办的。
只是,虽然年幼,却也能受到那种悲伤的气氛,以至于,他们明明只是两个孩,却也会怔怔地落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