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她由桃伺候着沐浴。

        她已经习惯了上被留的紫红、好似凌的痕迹，但是桃未阁，逗留在她上的神总是带着异样的彩。很害怕很不自在，想看又不敢看。

        文卿抱着茶盏，脸上成一片，低不语。正不知所措，帘的叩响传来，桃见状，连忙垂首侍立，不敢目视。

        “我知……”舒宜没有底气，“累死勤快的，闲死偷懒的，你也别太心，剩我会理的。”

        “你贼去了？”舒宜的声音破神思。

泪，无助地被快向前推。

        文卿看了一垂帘的方向，回：“来吧。”

        鹤生穿的是她的衣服，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外袍一披，尚且不觉得奇怪。她拄着手杖来到她的面前，隔着面纱，俯在她的脸上吻了吻，“我先回去了，不必送我。”

        是两个铺的伙计要见她。

        未等她反应，她已被吻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鹤生或许并不是因为不想自己难堪、而避免被她边的人看见容貌，她可能只是单纯不想被别人发现她与自己的关系。

        “姑娘，其实……”桃言又止。

        “如是所说姑娘有客人，不便相见。”桃战战低，“婢知错了，她今日上门来婢才想起来这回事。”

        她满目泪地看着鹤生，她害怕鹤生会像上次一样当着桃的面占有她。

        文卿见状也不好再说，只得坐回桶中，但心始终难以平静。

        文卿抬看她。

        “不可以留么？”文卿撑着站起来，将柔荑细细理着她的衣襟。

        “好……”

        文卿一怔，上前去打招呼，“姑娘许久不见。”

        “黑圈这么重。”

        她在门一一回复了二人的询问，并让桃带二人去领了月俸。坤则在她后的室之中换穿衣。她的衣服被她脏了，总不能教人就如此回去。

        就好像……

        是上回来找她赁院的丫鬟。

        直到前来敲门的桃打断了这一切——

        “过两天街上舞龙灯，你好好歇两天，到时我上门接你。”

        “你这里人多杂的，我若被看见可如何是好？”坤笑。

        桃轻手轻脚上前，此时她虚虚坐在另一侧的太师椅上，已穿齐全，只是将发都散了来。桃来后二话没说便向橱柜走去，从橱柜中搬一条褥，重新给横榻铺上，然后她也看着帘的背影，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但是这样的觉真的很奇怪……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门对柜台后的事的：“劳烦掌柜取两盒新样胭脂瞧瞧。”

        舒宜亦坐其对座，“不用这么努力吧，你这样，我这个当家的压力很大啊。”

        “嗯，知了。”

        正说，文卿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影。

        “还是不了，我没有兴致……”

        吻罢，坤的手安抚地在她的背上轻拍，“过两日我就搬隔院了，到时你可以随时来见我。”

        鹤生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停手，“我不碰你就是了，等他们走了我就离开。”

        好像她们只是金风玉一相逢的人罢了……

        “姑娘，婢可以来么？”桃的声音很轻。

        她看着垂帘隐约可见的影，原本她打算叫她今晚留，但是话还没说，桃便再次前来敲门。

        她的脑海中不断想起鹤生的话。

        尽她曾经一度是想要如此不见天日的，尽可能她现在也并没有好心理准备，但是……

        “账目对不上，不过还好数目不大，你这个当家的可留心着些吧。”文卿瞥了她一继续说，“还说要开第二家，别到时候一败涂地，反过来成全了别人。”

        “什么？”文卿蹭地从浴桶中坐起来，“你是如何说的？”

        “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像耳语一般，听得一旁的桃浑不自在。

        “这个啊……”她颓然叹了一气，从柜台走来，坐到一旁的椅上，“睡不着，就把剩的账目对完了。”

        两个伙计来说的是关于过年告假回家的事宜。

        “其实那姑前两日有来找过您，不过那时当家的在，婢便没说，事后也就忘了。”

        她的逐渐失控，她明明已经无力迎合，却仍然吻着她，并在灵魂冲上云霄的时候，崩溃地在她的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