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不明所以,却也松了气,又为自己刚才的紧张到好笑:不过是个傻乎乎的五岁小孩,发现就发现了,要糊过去不是轻而易举吗?
“起来上厕所,路过。”理由敷衍到仿佛在无声嘲笑五岁小女孩的智商,埃斯特悠然转离开。
但是大概是因为即将开拓自己孤儿院一霸的辉煌事业,心还有小激动,以至于酝酿了好些时候都没能成功睡着。
小孩嘛,当然要好好睡觉,要不然穿越一朝成个小矮,那多没面啊!
苏晚晚哪里知一个七岁小屁孩儿能想那么多, 看他否定了,也没多想,松了气就顺畅无比地认可了比利“哥哥”的份, 然后理所当然提要求:“那以后你要听我的, 我让你打谁你就打谁, 我让你什么你就什么!不能欺负我怀疑我背叛我!”
她恢复了镇定,却也没了白天戏的心,嘴角带着恶劣的嗤笑,“安琪拉,你是梦还没醒吗?”
一辈都不分开了。
这一哆嗦,不仅苏晚晚惊到了,对方也吓了一,举起的手倏然背到后,失措地站在床边不知该找什么借掩饰过去。
埃斯特的床位是被分到九岁女孩的那一片的。
脑里一个个带着小弟打手拳打幼儿园脚踢小学生的好画面像里的泡泡,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冒来。
--
不是害怕,毕竟刚有过一次经验,而是太突然了,这是人在陡然遭遇意料之外的事时的意识反应。
看来不是来找妹妹的,苏晚晚左右扭了扭,从里面给自己把被边儿压得严严实实:“那你来什么?”
这会儿苏晚晚也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思路还在比利那事儿上没拐过弯来,张就问:“你是来找我要我叫你的?要当我可不容易,必须听我的话!”
苏晚晚甚至还想到自己要背地里偷偷努力,然后用自己久经应试教育磨炼的脑,在一次次考试中惊艳所有人。
可以说很无理取闹了。
那样的未来实在太好了,更让比利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先前只想变弟弟为哥哥的想法还是格局小了。
等再冒来时,还没等她收拾好过分儿童化的绪,苏晚晚就被自己床前又冒来的一个人影吓得浑一哆嗦。
被窝里的脚趾左右互相扣了扣,脑袋缓缓缩被窝里偷笑三分钟。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冒充一天才儿童。
半夜被惊醒,顺利收了个名为哥哥实为弟弟的小弟,苏晚晚舒服了,摆手把人撵走,重新躺回被窝里舒舒服服酝酿睡意。
比利却全盘接受, 毫不犹豫的那种, 仿佛在他看来,他天生就该如此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