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瞒着这事儿,主要是自己解释有抹黑弟弟的嫌疑,而且容易败姜晏好。姜晏主动去问沉知婴,沉知婴那个脑回路,反而更容易被姜晏接受。
姜晏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所以闻阙去阴山主要是赈灾的活儿。
发当日是个大晴天。
肤那么白!
队伍极长极壮观,气势颇为庄严。
还有泪痣!
程无荣眉梢微抬。
……什么妖孽国师,好好看!
说话间,国师抬手将车窗拉开一条隙。这动作太自然了,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闻阙也没来得及阻止。
闻阙到车厢时,她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去。
一刻,灰发蓝眸的男人和车里的姜晏对上视线。
“……”
哟吼。
“诶嘿。”
靛蓝的!
―――――――
他住眉心,怀疑自己劳累过度开始花。
闻阙好不容易熬完了繁琐的辞别仪式,掀帘车舆,车里赫然坐着个单尾笑眯眯的少年。
这个阵仗委实夸张了儿,不过也算合合理。阴山郡地动,民生伤损极大,正需要朝廷赈灾安抚民心。
话说回来,她是怎么混来的?而且她觉得她那个伪装很成功么?一就看穿份了!
队伍已经在洛阳城外了,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也不好把姜晏撵回去。
银灰的长发!
国师的说法,镇厄祭祀塔坍塌,自是不祥之兆,须得诚心祭拜祈福,方可重铸塔。当今天最最看重这些规矩,便不顾众臣劝阻,执意亲前往俞县。
看起来就很坏很淫的样!
姜晏不知这皇帝怎么想的,总之,他决定派遣国师去俞县代行祭拜祈福之礼,太常卿、左相同行,从旁协助。
被国师貌近距离冲击的姜晏心澎湃。
顺便查一查金乌塔贪墨案的底细――黄宸还在牢里关着呢。
长了调:“嗯……我觉得无所谓啊。”在对方明显惊喜神之后,才慢吞吞地补足剩的话,“不过,婚姻大事要准备个一两年的,这期间谁知有什么变故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才好。”
车里的姜晏眨了睛,默默住脸。
闻阙:“……”
不久后,黄宸狱,叁皇禁足中。朝廷上大清查,一时间人人自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阴山郡一带突发地动,俞县的金乌塔,塌了。
闻阙不可能想不到姜晏会去问嘤嘤,所以这一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顺势又关上了车窗,微笑:“什么也没有嘛。”
女扮男装偷偷从侯府跑来的姜晏对着左相大人挥手。
题外话。
闻阙松手,厚重的帘蓦然落。
左相冷着一张脸不吭声也不车厢,状况显然很异常。凑闹的国师策过来,好奇发问:“闻相缘何不动?莫非此有异常?”
结果没动呢,一场大雪就把他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