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说着,方才询问:“您所遭受的耻辱,要超过勾践所遭受的麽?”
秦国的队里有专门的军医,负责置伤兵,预防瘟疫。赵国的队里,并没有专业的医者,赵国的伤兵,通常是要从征召的士卒里找一些会医术的人来行救治,另外就是巫,通过舞和祝福的办法,来让伤兵们痊愈。赵括一般都是不愿意来伤兵这里的,他是个善良的人,每次看到这些垂死挣扎的人,他的心里总是非常的难过。
“您的敌人要比勾践的敌人更加的大,地位更吗?”
李牧低来,握紧了双拳,定的看着赵括,他说:“我一定会击败白起。”,赵括笑了笑,这才离开了这里,田约所派遣的斥候,回来了不少,赵括需要知白起最新的动向,着斥候的禀告,白起似乎是在朝着丹的方向撤退,赵括在长和路城都留了守城的士卒,本不担心白起会攻。
“我知。”
“那您为什么不效仿勾践,发奋图,厉兵秣,向白起复仇,而是独自站在这城墙上,自怨自艾呢?”
他先是派遣士卒们去联系廉颇与魏无忌,方才继续在这里休整,士卒们经历了一次大战,需要休整。
而对于那些还在被抢救的人,赵括会告诉他:您一定可以活来,我会为您祝福。
那些被长矛刺穿,或者被砍伤,乃至是被踩伤的人,除非是要害受伤,否则是很难死去的,他们通常会痛苦的挣扎许久,医者们没有办法救他们,只能看着他们承受莫大的痛苦,哀嚎着,乞求同僚能够帮助自己,让自己快去死,别再让自己如此的痛苦,整整一夜,赵括都是在帮着置这些伤兵。
“并没有。”
“当初,越王被吴王所击败,越王服侍了吴王三年,放牧羊,受尽屈辱,回国后,他发誓要复仇,他怕自己会贪图舒适的生活,消磨了报仇的志向,晚上枕着兵,睡在稻草堆上,他还在房里挂了一只苦胆,每天早上起来后就尝尝苦胆,着他的命令,每一天,门外的士卒都会问他:您忘了三年的耻辱了吗?”
人生百态,似乎能在伤兵之中看的最为清楚,有哭嚎着只求一死,有嘲笑着那些同僚安然赴死的,有神奔溃请求赵括救救自己的,有诅咒一切谩骂所有的,更多的,还是那些无力的躺在病榻上,念叨着家人的名字的。凌晨的时候,疲惫不堪的赵括方才离开了聚集着伤兵的东城。
看到狄抬起来,戈然大怒,愤怒的骂:“你这蛮夷,怎么还没有死?!”
细心谨慎的田约,派遣了不少骑士,探查秦人的消息。
这场战役,赵括也不知,是否能算作一次胜利,双方大战,赵括初次指挥了超过十万人的军队,加上武安城,以及长城的驻军,赵括足足有十八万士卒,而在白起这边,加上王龁的偏师,总兵力是在十四万。最先是与王龁的交战,整整三天的厮杀,王龁的九万将士,在武安城
“哎~~”,狄吃痛,急忙抬起来,有些恼怒的质问:“少君,我受了伤,您还打我!”
“他亲自到田里与农夫一起活,他的妻也是纺线织布,过了十年,越国大了起来,打败了吴国。”
赵国与秦国的差距现在哪里?
武安城,伤兵们还在痛苦的呻着,赵括并不是医生,他知消毒这个事,可是他不知如何行消毒,酒似乎可以?可是那些甚至都燃烧不起来的酒,真的可以麽?温似乎也可以?赵括还是没有急着去用酒泼这些伤兵,他找来医师,与他们商谈用来取箭矢的刀能不能先用火烧一烧。
他告诉医师,这是自己从古籍上所看到的知识,或许有用,另外,他告诉医者,可以用清来拭伤,医者本最好也要沐浴,当然,这也是从古籍上看到的知识。
一掌打在了狄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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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并没有在狄这里待太久,他要理的事还有很多。
对于那些即将要逝世的人,赵括会告诉他:自己一定照顾好他的家人。
“也不是。”
而李牧,他变得非常沉默,这个傲的年轻人,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导致白起逃走,他无比的自责,整整一夜,他都是站在城墙上,望着远,一言不发,不肯休息,赵括在城墙上找到了他。走到他的边,赵括长叹了一声,看了看城外那本没有办法洗刷净的血,说:“您知勾践这个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