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括换上了一身戎装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年。
艺坐在一旁,看着良人披上了从前的甲,岁月在他的身上并没有能带走什么,他依旧是像过去那样的强壮,那样的挺拔,当赵括佩戴好了剑,右手握着剑柄,看向了艺的时候,艺的眼里已经满是小星星了。褪去了年少时的冲动和暴躁,如今的赵括,看起来更加的稳重,更能让他人信任。
当赵括走出内室的时候,正在院落内练剑的康也看到了这一身戎装的父亲,顿时,他的眼睛直了,瞪圆了打眼,诧异的看着父亲,赵括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解下了剑鞘,对准了康,做出进攻的姿势来,康顿时领悟,急忙将自己手中的木剑对准了父亲,艺有些担心的叫道:“小心点,别伤着了...”
康率先发动了进攻,他举起了木剑,猛地一步前跳,手中的剑朝着赵括的腹部刺去,赵括不屑的摇着头,剑鞘出手,直接打歪了康手里的木剑,随后剑鞘就顶在了康的脑门上,康有些憋屈,叫道:“再来!再来!”,赵括干脆将剑鞘收了起来,直接赤手对战,康有些恼怒,忽然冲上去,弯下身子,就要偷袭父亲的右腿。
父亲高大,不一定能弯下身来,只是,赵康只是感受到一股强风,随即父亲的右腿就率先踹在了他的手上,康的木剑飞落,赵括上前,一把抓住康的头,将他直接按在了地面上,赵括这才大笑着说道:“你这整日在院落里舞剑,也没有练出什么东西来啊,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吹一口气都能把你吹飞!”
康挣扎着也起不来,赵括放开手,他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看着父亲,说道:“主要是我还年幼!”,赵括摇着头,认真的说道:“我听闻这些时日里你一直缠着你兄长,想要去战场,就你这样的,去了战场有什么用呢?你的剑看起来很好看?好看的剑法就能击败敌人吗?”
“你以后就练习刺击,投掷,骑术,射术,这些就足够了,其余的,完全不必耗费精力来练习。”
“我知道了,父亲。”
赵括点着头,这才离开了院落。看着离开的父亲,康坐在地面上,又看了看母亲,他说道:“我感觉父亲他今天有些古怪,平日里他陪我练剑,从来都不用全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艺笑了笑,方才说道:“因为你们都已经长大了。”
当得知赵括前来的时候,吕不韦并不惊讶,他大概明白赵括为什么要来,因为那些迁徙中的灾民。这次的迁徙令是吕不韦亲自下达的,他知道在冬天里下达这样的迁徙令是非常残忍的事情,因为会有很多人会死在道路上,可这样的迁徙不同,若是在春种之前没有能将他们安排到合适的耕地上,那就会死掉更多的人。
吕不韦想着该如何面对赵括的质问,可是当他看到了赵括的时候,他却有些懵,因为赵括穿着一身的戎装,这对秦人而言当然是一种标准的打扮,可是对赵括而言,却显得有些反常。赵括看起来非常的肃穆,他和吕不韦面对面坐了下来,赵括这才问起了国内的事情。
吕不韦回答的很认真,赵括的到来,的确是给秦国带来了很大的改变,在马服君的潜移默化之下,秦国的内政发展迅速,在医疗,学室等方面,基本完成了普及,在各地都设立了医官,设立了学室。而在对外战争上,也开始转变原先的策略,至于《马服书》内的诸国一体论,早已在国内蔓延,随着马服君的那些弟子们在各国担任官位,这些思想也是愈发的普及。
如今的秦国颇有些后世的古巴的身影,完成了国内的医疗教育,而百姓怎么样也不会饿死冻死,只是活得不是很开心,较为的贫穷,吕不韦甚至扩增了隐官,收容那些孤儿,残疾者,受刑者。并且令各县令设立储备粮,确保自己麾下的百姓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