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自己的宿命,为另一个人朝反方向奔赴。
“嗯?”
她说,“昭昭,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裴辞,你好幸运。”
她想,郑晚晴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憧憬过有朝一日能够嫁给心之人,和他有一个大大的院呢。
裴辞难以置信,反将一军。
林昭端着碗放到他面前,筷往上重重一扣。
“对了。”
许是无奈,许是放任,她对裴辞的婚姻已经不愿再置一词。
林昭说,“没什么,就是想。”
她用的还是商量的语气。
“知了,我的小少爷。”
“你是打算为了他跟我吵架么?”
她瞥了裴辞,“你幼不幼稚?”
林昭摇摇,“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林昭很困了,但还是坐来陪了他一会。单手托着腮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
别人都只看到了生在好人家的孩是如何享受锦衣玉,过着致利己的人生。可他们牺牲的时间和自我,往往也比别人多得多。
裴辞:?
林昭踮起脚亲了亲他。
“花?随便你。你是女主人,问我什么。”
“吃。”
那天碰巧裴辞不在,她周末路过,敲门拜访。
看到林昭言又止的神,倒也不介意和她多说几句,“你和裴辞都是怎么想我的?觉得我到了这把年纪,儿成家立业,自己名利双收,所以想要大胆一回自己,才提了离婚,是么?”
“有不能饮饱。”裴辞总是煞风景,“快给我晚饭。”
板板直直坐在餐桌上等投喂的人顿了顿,才答,“你指什么?”
晚上裴辞回来的时候,林昭突然提议说要在外面的院种花。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很敞亮,能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绿油油的一片爬满了架。
“你不说清楚我吃不。”
“微博上的事啊。”林昭把葱花洒面汤里,“你明明早就知了,却不第一时间删掉。故意留给裴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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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像裴辞说的那样,儿孙自有儿孙福,同样的,养育他们的人也有选择的自由。
郑晚晴放茶杯,神的落已经不在她上了。
神对视几秒,裴辞妥协地把筷拿起来。
他很是无所谓,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种花?”
她照常检察院、自己名的资产、自己儿的家。
“我这个月的工资周就发了,到时候刚好凑够叁百万和利息,到时候直接转你账?”
可人有人的责任。
可切葱花切到一半,林昭还是忍不住问,“你其实早就知了,对不对?”
什么污,从某些角度发,甚至还会演变成个人魅力。
毕竟并不是谁,都有能够违背人生的勇气。
林昭心想,他们确实这样猜测过,但并未过多讨论长辈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