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跹殷切地帮她把酒杯放回小桌上。
幸北实在得受不了,咯咯笑了两声。
裴跹委屈地望着她的睛。
少女清冷的声音就像一坛冰酒,浇醒了裴跹的脑,也冻住他的动作。
裴跹压腔涌上那不明不白的绪,柔柔看着幸北的脸:“哥哥想错了。我讨厌女人,但是你是例外。”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戳破。
却被挡开了。
“你不是说不喜打扮自己取悦女人吗?”
幸北逐渐舒服地在榻上懒成一滩。
裴跹神有些讶异。
裴跹见她不搭茬,撒地蹭过来,把搁在她肩膀上,轻轻了气,又尽数吐在她耳,激起一片麻意。
幸北心尖颤了,表面却不声。
“我心悦你,不你是男是女都喜,但发现你是女的之后……就更喜了。”
裴跹红透着脸,孤注一掷指着她的,甚至来不及伪装一个完的惊讶表:“你、你这里……!”
“我早就在想,”少年酥的声音嗡嗡地贴着她耳后的骨震动,“你要是个姑娘就好了,就可以比现在更张扬,打扮起来一定漂亮得不得了。”
香香的男孩像只乖巧的猫蹭在旁边,轻声语地跟她说着话,时不时被她逗得笑,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快乐源源不断灌胃里,血。
然后靠回她肩,鸦羽般的睫颤了颤。
“嗯,果然是小北哥哥,怎样都好看,耳垂上的耳也很可呢。”
幸北侧着脑袋躲了躲,不料这个动作伸长了这一侧的脖,恰好方便少年把搁去。
裴跹继续抓,继续被挡开。
幸北心说,你不是知么,我就是女的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湿透了,小北哥哥快把衣服换来――”
她失算了,裴跹竟然是想表明心意。
她女扮男装是裴鹤要求的?为了迁就他?
他起的话题都被她躲过去了,看来只能她躲无可躲。
“好了。”
幸北一句话戳穿他的目的,裴跹没料到她这么直接,连害羞都忘了,惊讶地望着她的睛:“你……”
幸北低看去。沾湿的衣服一览无余地勾勒轮廓。
幸北伸长了手臂懒洋洋地够来一杯酒,不接茬,一闷。
她的德制塌了。
少年神已经躲闪得像只小蜜蜂,到乱窜,脸颊就像被烛火烧着了似的,红得惊人。
“行了行了,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戳穿我是女的,了这么大工夫。”
“我一直奇怪,你的手好小哦。”
男孩见她这么放松,便也得寸尺地依在她上,和她一样半躺半靠,小脑袋乖巧地搭在她脖颈,捉起她的手。
少年掌心,撤去前,手指轻勾了她的手臂侧,又若无其事地搭在她手臂。
听起来还很认真。
然后惊奇的语气:“咦,小北哥哥,你也有耳呀?”
裴跹深一气。
一边说着,裴跹凑过去,竟然轻轻亲了她的耳垂。
“这样啊。我说呢,小北哥哥怎会和女一样打耳。”
幸北无语地抬起。
裴跹和她掌心相贴,五指相对,“我们差不多量,但你的手,尤其是手掌,又小又薄,就像是女孩的手。”
幸北:“……”
“我是女的,但是裴鹤说如果我是女的你就会讨厌我,建议我女扮男装。”
少年扔了酒杯,手忙脚乱就过来扯她衣襟,手指直直伸向她。
楚他的路数了,知他也不会太过分,就当这些小动作是无聊日的消遣小节目,每回裴跹带着新过来,她还有些小兴奋。
裴跹晃悠悠地拿过自己的酒杯,假装一个失手,一杯酒尽数洒在幸北前襟。
幸北觉得耳朵酥了,耳很深的地方像是埋了个小虫,钻得她难耐地。
少年语气羞涩,却尤为定。
幸北不由摸了摸他那侧的耳垂:“嗯,小时候就打了。”
幸北微微坐直了一,意外地看着他。
裴跹顺着她躲闪的动作,又挨得更紧了。
“打扮自己怎么就是为了取悦女人呢?我打扮自己是为了自己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