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展原本在那场大战中殒命,正赶到尊上散灵顺便救残,魂魄得以沉睡修养,数年前才凝聚。玉之净自然知他实力远不如以往,但她实在帮不上忙,否则早就助他一臂之力。
酒杯摔落在地,金展大惊,仿若大梦初醒,拧眉思索片刻才恭敬:“在明白,只是杀她并不好办,我得先将她的底牌激来些,有十成把握才能行事。”
她不知,距离茅舍几里地的山上,金展已观察多时。
看起来客气地商量,但决定权压不在他手里,梨花满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几本闲置的玉简叫他好好修炼。
好像什么都得心应手,照顾人相当自然,这份平易近人实在难得……真不知长大以后会怎样,花间可不是好地方。金展脑海中假设的以后,是了此地之后的十年、二十年,显然一时忘记自己还要把她的命留在这。
及契约直接瞬移。
金展猛然间想到什么睛极亮,声音有些颤抖,问:“西洲王和赤显王,是不是很熟?”
她设瞒天过海的大阵,如今魂魄虚弱得仅剩淡淡一抹,若失败了……绝不能失败,绝不能让尊上见到这个女人……玉之净表面平静,实际是这里最着急的人。
金展想起那位可圈可的少年妖王,却又听到她凄然:“可惜,这两人都陨落了。”
拓跋偈垂:“那你,你留个神识不就行了?”
想到这,金展不由得无奈一笑,是他牵附会了。
梨花满心事重重,只他乎乎的发没有说话。她是不会死的,但如果受到重创,拓跋偈会跟着遭罪。
是他睡得太久,哪怕看到敌对宗门的弟,也看得津津有味,还有几分原来自己还活着的真实。况且这份仇恨跟她没太大牵扯,此时此刻还增添了些风味。以她为引,金展难得取一壶酒,就着回忆小酌。
也许是重获新生,随之而来沉睡太久的孤独让他忍不住回忆往昔。这女孩,一举一动真有几分庄居那有条不紊、平静悠然的样。
如果是别人……可她居然是庄居的传人,金展压心底的惘然,他知,他再没有理由不手了。
拓跋偈猛。
这女孩当然没有庄居可恶。或许是年纪尚小,没有一星半的虚伪,还比庄居有礼貌得多,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法术能掩去殊,却遮不住她的风度……他还是一次用风度形容女人。
“你还不动手么!与你实说罢,此女是庄居的传人,切不能养虎遗患!”
他近日来量窜了不少,已经和她巴一样了,梨花满柔声说:“像你上次无意间使来的刀很厉害,等你有自保之力,我就解开契约。”
见他刚要张嘴说什么,梨花满又:“等你能接我一百招,一准给你解开,怎么样?”
拓跋偈突然有了目标,顿时兴奋起来,旺盛的力可算有了去,一连几日非常刻苦。
十几年前在天低她生了傅双行,代价之重令她只剩魂魄,而想击杀庄居的传人必须要瞒过天,否则生机源源不绝,断然杀不死。
哪怕金展并未真的惊叫来,她已经意料到他的震惊,叹息:“妖族已经乱了,他再怎么抵抗
玉之净魂虚弱,半晌才传音了两个词:“肝胆相照,亲如兄弟。”回忆起故人,她心中稍起波澜。西洲王和罗刹散人是生死之交,赤显王自然跟他们很友善。
梨花满已经将完整的阵法拓印到玉简中,这阵并不难破,却需要大量的灵力。如果在破阵时遇敌,况会相当危机,所以她需要一个不容有差池的时机……
“你有妖族的传承吧?”
所谓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