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自然没意见,如果百姓过得好,他的政绩上也能添一笔。裴殊几人虽然年轻,却是能事的,吴县令在很多事上都会给他们行方便。
时时刻刻想着,对他来说要对韩氏好,还得刻意些,有时会忽略掉,但对裴殊而言,记着顾筠的喜好,就像喝吃饭一样平常。
册上写的都是关于无土种植和种麦,花生等粮作的法,写的很清楚,倘若漳渝县以后要种这些,就照这个法来,“还有农,如果漳渝县的才行要用农,可以从朝廷卖,价钱也不贵,当然也可以官府买,然后再租给百姓。”
三月初六,士农司的地就种完了,五百多亩田种了稻,剩的地种了甘蔗和棉花。
周长生自然是希望韩氏能像顾筠一样,夫妻之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可是推己及人,想要那样的夫人,自然也得像裴大人一般。
韩氏不由地笑了,“辛苦夫君了。”
他们共事,私的时候也会说几句玩笑话,比如去吃个酒,去耍耍,但裴殊不去,明明他以前喝酒赌钱的,现在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正人君。
学自然是从裴殊那儿学,刨除裴殊以前的“劣迹”不看,他的确有很多优,事认真不拖拉,有担当,而且,很疼夫人。
为了好奇之心,裴殊可不想把自己搭去,他也舍不得让顾筠难过。
这些话说开了,周长生心里敞亮多了,“行了,快煮饭吧,我学着一些也有好,省着门在外什么都不会,你是不知,在西北的几个月,裴大人每日自己,我和李昱霖就跟着大锅饭吃。”
周长生拍拍韩氏的肩膀,“委屈你了,我以后慢慢学着个好丈夫。”
反正裴殊不纳他就不纳。
“妾是兴,兴得不知怎么才好,”韩氏靠在周长生怀里,“以前妾总是介意,又觉得自己没孩,愧对周家,明知该大度,可是又忍不住生气,以前夫君去别人房里,妾都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裴大人都没有妾室。”周长生却是有两个通房的,他:“以后给张姨娘郑姨娘她们多月银,其他地方别亏待了,我不打算再去她们那儿了,以后也不会纳妾。”
韩氏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就算这是谎话,是周长生随说的骗她的,她也愿意相信。
,裴大人的菜还好吃的,他对裴夫人也好。”
周长生甚至不想用这个词,就是疼。
大约习惯了风花雪月逢场作戏,看裴殊这般,才更觉得难得。
秧苗田里,得等几天才能扎,太阳一晒,都把腰弯去了,直到又了场小雨,稻苗才稳稳当当扎在地里。
韩氏征征地看着周长生,里着泪光,她侧过了角,周长生有些无措,“这是怎么了……”
周长生二人是叫过他去喝花酒,但裴殊没去,一来他没钱,穿越过来的确对那种地方有一丝丝好奇,但是如果顾筠知了他去喝花酒,估计以后都不会理他。
也许是因为他脑好使,不能排除这一的。
稻可以给河蟹遮光,等稻苗长还能给河蟹提供天然的庇荫,能让河蟹躲避敌害,而螃蟹能疏通稻的系土壤,防治病虫,而且还能给稻施。
韩氏低着,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哪个女希望自己丈夫纳妾,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可一直以来就是如此,为人妻者,要大方和顺,对待庶女也要一视同仁,为夫君开枝散叶,绵延嗣,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面上功夫也得足了。
而裴殊把士农司的册也给了吴县令一份,“这些书册比较普遍,稻的也有,不过还没写完。”
田里放了鱼苗,这边还有捉黄鳝,田螺,泥鳅的,不种地的话就靠这些补贴家用。裴殊没这事,而是买了蟹苗,放稻田里。
到时候秋收,螃蟹也能卖钱,如果这个办法可行,就让漳渝县的百姓也这么种地。
而裴殊,自然不知他还能有这样的作用。
她想,这回是承了顾筠的了,以后李夫人远,多和顾筠说说话吧。
裴殊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这边人没有这么的,这是裴殊在后世学过的蟹稻共生生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