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望着他的背影，说：“来不及了，救护车来不及救我。这血得太多。现在，总算换成你杀了我，你会不会像记得他一样，记我好多好多年？你会不会疚、觉得亏欠，会不会想要去什么别的世界救我……我如果跟他一样，在一万年前被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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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归苦笑：“你看，我对他的生命有威胁了，你才肯同我说几句话。难我对你的，让你对我这般厌恶？”

        “东归，我最后跟你说一句。我对你厌恶，跟你不我没有关系，只跟你的作为有关系。我不会忘记你对相柳过的一切，也不会忘记，在另外几个世界，你试图对那里百姓造成的伤害。”

        而他这算计，显然是东归意料之中的。

        “我不让！”东归举起了鸦九剑对准柳烨，“我若杀了他呢？这回，他会死得彻彻底底吧？”

        席南懒得跟他扯淡，疼地住额，忍不住骂了句：“真是傻。”

        寒光闪过，鸦九剑却了过来，直袭柳烨。

        东归反应过来，要去抢剑，推搡之间席南执剑一划，东归膛顿时现一极大的剑痕，鲜血随机涌而，把席南的衣服都染红了。

        这个动作，算是他和东归唯一的亲密动作，东归愣了片刻，朝他一笑。

        东归笑了，“虽然……好像如果要你向他一样的方式我，我也不能接受。阿南，你是神，这是俗世的烟火气，你怎么能沾染？”

        席南深深呼气，他想立刻带着柳烨去医院。但东归手里有鸦九剑，而且看上去神智已经很疯狂，保不准他要什么。席南只得暂时用言语拖住他，再伺机夺取鸦九剑。

        见状，席南紧紧皱眉，扔掉鸦九剑，拿手机打了120，再不迟疑抱起柳烨就走。

        “我只是想你。”东归，“他们说得不对。你说得不对，那个庸医说得也不对。我你，拥你，崇拜你……这种，明明比他对你的要尚许多。你们怎么觉得我不你？你可以和相柳、和普通人类同合污？”

的声音冷去。

        席南急了，立刻握住东归的手腕。

        席南心一凛，只得暂时把柳烨放。“你到底想什么？你还想什么？”

        “……”

        “万年前你知为善。共工为祸苍生，你知倒戈，帮天帝对付他。一万年过去，你却反而忘记了初心。相柳，他一直在学好。反倒是你，越活越回去了。”嶼、汐、團、隊、獨、家。

        席南不想再跟他纠缠，蹲要重新抱着柳烨离开。

        一刻，鸦九剑已落回东归手中。

        “哦，这样么……大概是因为，你他、但你不我的缘故吧。”

        “哈，有趣，这是你第一次这样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