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

        倒是符合原来世界的审的，云曦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扶着墙，剧烈地呕了起来。她落在了地上，残存的无数种不适，无数次的屈辱和折磨，都让她觉到了痛苦。

        他既不像尊贵的王状似地说“一切交给我”，也不似残忍的恶龙一样沉浸幻想地希望“跟我一起走”，不同的灵不负责任地劝告“留来陪我”。

        “是他们迫您，欺辱您的，该受到如同烈火般折磨的人绝不该是您。”这是很简单的理，也是她心所认定的，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

        凭什么？凭什么是我要遭受这些事？

        自己所的一切，是不是本就没有意义？

        原本作为勇者时因冒险变得健康的肤，匀称的肌也因为自己的怠惰，囚禁时的不能动弹，还有希瑞注的各种药变得苍白而纤细。

        能够周旋与诸多异族，人缘极佳的前任勇者，自然猜到了她这副模样的由来。

        门外沉默了很久，自然，灵状态的海因里希可以随时来，实际上并不需要敲门，但他没有这么。而是叹了一气。

        “为什么呢……”她捂着睛，轻轻颤抖起来。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羞辱，面对无法取胜的绝境，走向难以看到希望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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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心。

小腹，床单和睡裙的裙摆被某种混合着前一日还没清理完的分浸湿了一片，那显然是因为可怕的淫梦。

        “您什么也没有错……”他的手虚虚地贴在门板上，仿佛这样能碰到她“假如他们羞辱你淫，假如世人嘲讽你不够，那是他们的过错。”海因里希的目光非常忧伤“我很抱歉，这甚至是我的错，唯独不是您的。”

        你的悲愿，你的痛苦，你的不甘，你的迷茫……所有的一切，都将得到解决。

        她忍不住看着镜，里面的人陌生得可怕，青黑，一副纵过度的模样，白的有些透明的发丝和湿的琥珀睛，更该长在一个备受摧残的隶上。

        我会帮助你。

        “请您相信这句话，我将竭尽全力帮助您。”他的语气定而充满力量。

        痛苦。

        因为你与我，是人类的灯塔，是无论经历多少苦厄，也难以磨灭光芒的两个璀璨灵魂。

        她有问过很多为什么，问过克罗利亚，艾丽西昂，希瑞……他们总是告诉她，这是神的安排。可如果神抛弃了人类，只是选择了她来受难，以她的无能来夺走人类最后的救命稻草，而非是真正选择了能够拯救世界之人，那么……

        “我们引领世人，也只有我们能够引领世人。”

        “云曦小。”

        “所以，不要再哭了。”最后这句话，仿佛带着叹息的无奈安抚，又如同把她从自我怀疑的深渊唤醒的灯火。

        我既不会仙术幻术，也不通科技经济，没有生而优渥壮的魄，万里挑一的天赋，连寻找同伴的运气都那么差劲，难就因为我不服输，因为我无法看着别人痛苦，所以才要面对这种事吗？

        “应该到痛苦，应该受到煎熬的人并非是您。”即便死去多年，他的话语却比任何活着的生灵更加温。

        海因里希使用如此郑重其事的敬语和语气，比起安，更像是宣告。他既能提起剑斩杀山巍般的王，也能停来安抚他人破碎的心。

        他只是站在那里，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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