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什么呢？

        贺老师可能还在去学校的路上，过了一会才给她回拨过来，问：“我现在把车停在路边，你有什么事吗？”

察觉的心声，委屈和难过从中而来。

        她想，还是私人医生更方便些。

        因为是急诊室，条件不太好，窗隙还漏着风，病房里实在冷得让人忍受不了，比街上好不了太多，她伸手碰到司熏的时候才猛然惊觉她手指的温度低到一时间受不到司熏的温度，这才没扭，将手缩在被和了一会。

        一阵忙来已经六四十几，如果这个急诊室病房有窗的话，可能已经能看见天微微有亮的迹象了。

        回到床边坐的时候她才发现司熏醒过来了，他一双清明的睛半睁着看她，但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竭力确认她的状态。

        “妹妹，你好心疼你男朋友。”实习坐班的护士很年轻，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来不禁开说。

        不久，房铃响了，像是从梦中惊醒，她打开房门看见服务生疲惫的脸。

        好不容易才在路边等来租车，冬天夜长，忙碌间天仍然黑着，在车里，周弥音给司熏裹着她的围巾，用手揽住他的肩膀以防他因为车的偏向而栽倒去，他的状态太差，几乎陷无意识的休克状态。

        护士以为她在害羞，笑了笑后又抱着看诊表门了：“没了到隔叫我啊，我来换。”

        周弥音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去教务理学籍的事，她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没有接通。

        司熏迟疑着，微微地，又闭上了睛。

        凌晨的医院也很忙碌，但要安静许多，来往的车辆人群都带着垂丧气和浮躁不安的绪，急诊大厅的光亮矗在周围的黑暗之中。

        周弥音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没用过的一次纸杯，只能将就用刚刚自己喝的纸杯从饮机里兑了些温。

        幸好没哭。她安着自己。

        她的里映滴不停连续坠落的输袋，想了想还是调慢了输的速度，帮司熏把扎针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她用被窝来的一块区域里。

        “我知了，学籍我一会帮你办好给你寄回家里吧，注意休息。”他语气并没有往常那么冰冷，而是多了几分关切，这让周弥音不禁哽咽了一，又很快收好自己的绪，和他了谢挂断了电话。

        所幸凌晨路通畅，过了转角的信号灯后就是最近的医院，车的时候她尝试叫醒司熏，他唇发白，额间沁冷汗，却在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很快睁开，随即用尽最后的力气跟着周弥音车，往急诊的方向走去。

        她不敢接多，怕司熏半撑着喝的时候洒在衣服上，周弥音用手着杯，小心倾斜着喂他喝了一。

        她活动着僵的手指，给阿姨回了个好。

        “对不起老师……我生病了，今天可以请一个假吗？”她的声音沙哑，是不用证明就能听的抱恙，而且听上去绪也不太好，但她还是补充说：“午一我就过来。”

        周弥音脸一僵，背对着护士没有言语，只能在心里苦笑着。

        她可能一辈都无法忘怀，她想。

        外套里的手机振动了一声，她怔楞了一会，随即很快掏来，是家政阿姨给她发的消息，和她说合约在这个月中就结束了，行李大分已经帮她收好。

        一晚上的忙碌让周弥音不过气来，但没在关键的事上错已是难得，直到暂时尘埃落定，她只用等着司熏输完三瓶药，再观察后续的况。

        周弥音问他：“想喝吗？”

        不能空闲来的，之前的忙碌和担忧让她受不到心的痛，如今放松缓和来，密密麻麻的痛楚像一张网朝她盖过来，她伸手摸了摸，受到睛的酸涩，越是泪望凶狠越是睁大双。

        周弥音很难想象那个凌晨她是怎么在市医院的急诊大厅忙得晕转向的，一边是挂号，之后又要去诊室门等着排队，看诊完之后她去买药缴费，还排错了几次窗，回来后司熏才得以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挂上了。

        周弥音突然卸力来，脸苍白得让护士递来一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