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你也是?”
霍辞有些怀疑景致介绍的医生,是不是和他表叔本人一样不靠谱。他忍不住声,“少吃油炸品,行吗?”
这男人,几乎是等比例长大的。越是细看,骨相越是完,肤光细腻,完全经得住人近距离考量。
力くて温かい //有力而温
そんな无偿のを //那样无偿的
あなたのをじる //我能觉到你的
霍辞一边推着,余光瞥到一张吃得不顾形象的脸。褚雾雾距离地上至少有十公分的短,在半空中惬意摇晃,哪像是个病患。
只可惜,这男人只顾推车,等她唱完后轻,惜字如金地丢“唱功还可以”几个字。
见霍辞没反应,褚雾雾扶紧他手臂,心血来地唱了一首滨崎步的《My All》,她小学时一笔一划摘抄的第一首日文歌。
霍辞为此购一辆公路自行车,每晚跟在褚雾雾后骑行,消遣饭后时间。
她哼着最后一句调,“仆の全てであなたを /守り続けて行きます.”
褚雾雾的小脾气,终于以她坐在车座上,他徒步推着她折返而宣告结束。半路上,霍辞买了烤翅,才换回她的笑容。
这个延绵不绝的吻,至少持续了五分钟。
如果霍辞听得懂日文,应该听得来,歌词里有此刻她想对他说的话。
全でじてます /我尽全力地受着”
“今日も仆は生きてます //所以我仍活到今天
霍辞一脸无辜,他的车没挡着她路,“为什么?”
“你不是说‘我你’吗,我的回答是,‘我也是’。”
“你给我买的。”褚雾雾回了句嘴。
可惜,她似乎总是用力过猛,因小事闹得彼此都不太舒心。霍辞终究不是段天天,这少爷的主见可太多了。
褚雾雾在浴室泡澡。霍辞翘着
她太久没谈恋,快忘了该怎么去经营一段,不,现在是一段婚姻。她只好凭着经验,努力照顾霍辞,照顾家,照顾自己。
霍辞结束这个吻后,突然向她抛模棱两可的话,说,“我也是。”
……
“你别跟着我了。”
当然,她得承认自己也有问题。
霍辞的微信里有一个五人小群。里边是景致和从小玩得来的一些朋友。上午那条微博发后,立刻给他冠上“金屋藏”的贬义词。
然而他这样的行为,不知怎的又惹到她了。
霍辞不以为然。他第二外语是日语,其次才是英语。他知歌词的意思,知她想表达什么。嗯,歌词是应景的,他不回应说不过去。
褚雾雾盯着旁边的影,气不打一来。她正累得够呛,霍辞对新买的自行车不释手,在一旁慢悠悠踩着踏板前行。过分。
褚雾雾目不转睛欣赏着前的这张脸。
褚雾雾没有继续反驳,偏过,在空寂的人行,放声唱西游记片尾曲,唱到“驮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
他竟然不嫌弃……她嘴里的烧烤味。
半分钟后,他追上她。
褚雾雾傲地扭过,往相反方向跑去,留霍辞在原地给自行车转向。
“哼。”
霍辞把褚雾雾抱来,拍了拍她,“回家。”
褚雾雾拽着霍辞衣服,望着斑驳树影他俊俏的脸,记忆里的几次碰面,当年和此刻的脸深刻而烈地重迭。
又嘴。霍辞立刻皱起不悦的眉,“谁让我去买的?”
和霍辞接吻时,他们刚走到小区门外的转角路灯,几乎没有行人。霍辞停车时,她嘴里仍哼歌,一切声音,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吻,戛然而止。
褚雾雾愣了愣,说,“霍辞。幻听是病,得治。”
褚雾雾差没吐血。她,还是吃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