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卢奇挑了挑眉。
“这不是脏话。”斯库卢奇一本正经地说,“阿夫杰,难没有人和你说过吗?”
“我要去吃早饭了,待会再见吧,老大。”
他在昨夜准备上床睡时,隐约听到自村那传来的吆喝声与低低的哭泣声――斯库卢奇猜测,这大概是奇拿村的村民们清理村时所发的声音。
斯库卢奇冲阿夫杰的背影撇了撇嘴。
奇拿村派了一伙人过来――得知此事后,斯库卢奇仅仅只是挑了挑眉梢,脸上没有半惊讶之。
“能让读者更能深刻地领悟到作者在写这首诗时,天空有多么地蓝、太阳有多么地、天气有多么地棒、‘活着’这件事对每个人来说有多么地重要。”
肯塔基长步枪的后坐力并不低。
“辛苦你了。”斯库卢奇夸奖了一这名前来报信的后,便大步朝营地大门走去。
觉自己的右肩很痛……”
“来了一伙旁边那村的阿伊努人,他们现在正在营地大门外。”这名言简意赅地答,“他们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通,但我既听不懂阿伊努语,也不懂日语,所以我不知他们到底是来什么的。”
“斯库卢奇老大,我正打算去拿吃的与喝的,要我帮你拿上一份吗?”
才刚刚起床的斯库卢奇还不算太饿。
斯库卢奇的话刚说完,阿夫杰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灵?什么灵?”
“不着急!不着急!”斯库卢奇摆了摆手,“阿夫杰,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灵了。”
因为有帐篷作阻挡,所以斯库卢奇看不到奇拿村现在的样。
这声音的主人是斯库卢奇麾的一员普通的。
“真是无趣啊!”
“天空很他妈蓝,太阳很他妈,今日天气真他妈棒,活着真他妈好。”
“脏话这种东西,除了能用来骂人之外,还能当语气词来用,用来增加说话的语气。”
“老大你还会写诗吗?”阿夫杰挑了挑眉,面惊诧。
“我刚才的诗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却用简单的语句告诉了一个很重要、但却总是被其他人所忽视的真理――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活着。”
“那就让我听听看老大的诗吧。”
“比如‘你好他妈烦啊’,就比‘你好烦啊’要有气势得多,更容易将自己的‘嫌弃之’传递给他人。”
“老大!”
“我虽然的确是不懂什么诗,但我还是知的――正常的诗里面,是没有脏话的。老大你为什么要在你那首诗的每一句话中加个脏话呢?”
“诗的灵。”
昨夜使用肯塔基长步枪,行了不知多少次击的阿夫杰,右肩受到了这么多次后坐力的冲击,在一觉醒来后,右肩到酸痛是很正常的。
斯库卢奇是他们这伙人中唯一会说日语的。
说罢,阿夫杰像是逃跑一般,飞快地从斯库卢奇的旁逃离。
“我不行了。觉再听老大你胡说八去,我之后肯定会没法再直视‘诗’这门艺术了。”
这时,一突然响起的通报声,让斯库卢奇不得不将视线从西面的天空移开,转到这声音的主人上。
“所以我那首诗中的每个脏话,是语气词,是用来加语气的。”
“我去会会他们。”
“何事?”斯库卢奇问。
他跟随斯库卢奇至今,还是第一次听说斯库卢奇会写诗。
“老大你如果将你的这诗说给那些真正的诗人听的话,他们一定会让你向诗这门艺术歉的。”阿夫杰一脸笃定,像是自己刚才正在说着什么真理。
这名所说的“旁边那个村”,所指的自然便是奇拿村了。
“难得今天诗兴大发,想和人多聊聊诗呢。”
“啧啧啧。”斯库卢奇竖起右手指,然后向阿夫杰左右摇了摇,“阿夫杰,你只是没有领会到我刚才这首诗的奥妙而已。”
但即使如此,斯库卢奇还是直直地将视线投到西面的天空。
“别小瞧我啊。”斯库卢奇耸耸肩,“我可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博学。要听听我刚刚所作的新诗吗?”
并不急着去吃早饭的斯库卢奇,偏转过看向西面,看向奇拿村所在的方向。
“……真是惨啊。”遥望着西面的天空,斯库卢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