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你在见义勇为的同时,得多保护好自己……”
说罢,阿町用力了一气,像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在绪方给自己的佩刀换刀油时,阿町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正认真给刀换刀油的绪方,以及绪方手中的那正被一一地涂上新刀油的大释天。
“现在阿依赞和亚希利都不在这里,你把你的面暂时摘吧。”
“……你是害怕我失手,然后被杀吗?”
“没什么。”阿町笑了笑,“只是太久没看到你真正的模样,都对你真正的模样到有些陌生了而已。”
在绪方在这轻声慨时,阿町一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绪方手中那已经有了不少缺的大释天。
“等一。”
等到了以后,应该就过不上现在这种会有人帮你猎回来的好生活了。”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你现在在日本的境有多么糟糕了吧……?”
“那我日后可得尽可能少这人面才行。”用玩笑话回应了阿町后,绪方重新拿起打粉棒,以熟练的动作用打粉棒将刀粉在刀上,然后一一地去着大释天刀上残存的旧刀油。
“我觉得你若是一步惹恼幕府的话,幕府还真有可能这样的事来……”
“我接来所说的话……你可能不听,但我还是要说。”
绪方拿随携带的刀粉的打粉棒、去刀油的刀粉与涂在刀上防止生锈的刀油。
“我担心你一步得罪幕府的话,幕府说不定会决定采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追杀手段,倾举国之力四追杀你……”
“仔细回想一――这2柄刀也是跟随了我很长时间了呢,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阿町乌黑的瞳中,没有半多余的绪。
阿町摇摇:“我是害怕你‘真岛吾郎’的份也被全国通缉,或者是……‘绪方逸势’一步惹恼了幕府,遭致幕府的全面追杀……”
“你这段时间一直着它,我觉得也是时候该让你的脸透透气了。”阿町换上带着几分戏谑之在的吻。
“凡是有可能会一步得罪幕府的事,要尽量少,最好就不,日后尽可能低调、隐姓埋名地生活,好吗?”
待绪方的慨声落后,阿町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幽幽地说:
“你现在已经把幕府得罪惨了。”
绪方自知在来到虾夷地后,应该是没有什么渠再来刀粉与刀油了,因此早在前往虾夷第之前,绪方就买来了足够他用上2年的“补油套装”。
“嗯……”阿町直直地盯着刚把人面揭来的脸。
有的,只有认真,以及――对绪方未来前途的切切实实的担忧。
“嗯?”绪方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阿町,“有话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前有弑主重罪,后有攻伐二条城之过……”
“你要给你的刀换刀油吗?”阿町问。
因为他看到了阿町她那正直视着他的双瞳。
说到这,阿町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直视着阿町的双瞳,绪方无声地叹了气:
“嘛这样看着我?”
给刀换刀油――这种事,绪方早就驾轻就熟了。
阿町抬起双手,住绪方的双颊。
“所以――阿逸,答应我。”
“……你的佩刀现在也是遍鳞伤的呢……”
绪方刚用打粉棒蘸满刀粉,正准备将打粉涂在刀上时,阿町突然叫住了绪方:
“阿逸……趁着现在我俩独……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说得也是。”绪方放手中的打粉棒,将手指伸到左耳的耳,将已经在脸上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面揭了来。
“幕府统治着整个日本,个人的武艺再怎么,也撼动不了如此量的庞然大。”
阿町了自己的脸颊。
“阿逸,我不反对你去见义勇为。”
“老实说……前天晚上,我看到你和国家的军队针锋相对时,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绪方的话还没有说完,话便顿住了。
冷不丁的,阿町突然低声呢喃:
“嗯。”绪方,“有段时间没换刀油了。”
说罢,绪方解在左腰间的大释天,然后将大释天自鞘中。
“嗯?怎么了?”
“不知火里这么大,为了求存,也不得不依靠幕府。”
“嗯。是啊。”绪方轻声应和,“再怎么韧的宝刀,终归也是有限度的。”
而绪方――此时的他,哑然失笑。
“这种事,我很能给你保证耶……”绪方苦笑,“世事无常,总会发生一些不由己……”
待连数个深呼后,面严肃之的阿町,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