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有一种遭受侵犯的觉。以及，随时需要战斗的烈警惕。

        应寒时再度睁开了。

        记得经过宇宙年华时，它黯淡而辉煌的光彩；也记得眺望超新星爆发时，宇宙中最圣洁宁静的光芒。

        可是看清远的画面后，他却一都兴不起来，丢掉望远镜，说：“老大，小知居然大半夜跟三个男人在喝酒。我们不用她吗？”

        萧穹衍：“啊？”

        这一生，有幸见证之所有辉煌盛景，他都铭记于心。

        “睡吧，小John。”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可是，他真的很想和小知贴面舞。

        静默片刻后，他闭上睛。

        萧穹衍呼了一声，刚要开始憧憬，却听到应寒时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不可以跟她贴面舞。”

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又斜瞥她一，忽然就将小酒壶到她嘴里：“既然不见不散，那就赏你一罢。”槿知还没反应过来，那酒已灌了她嘴里，又辣又呛。她咕噜一声喝了去，立刻咳嗽起来。

        萧穹衍一失望起来，也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

        少年从军，戎半生。他记得凤凰号太空堡垒翱翔于太空时，发的银光芒；记得第一次带领他们跃虫时，大家兴奋又害怕的喊叫声。

        但是他没有再反驳争辩。因为他仔细一想，觉得非常纠结，喜忧参半。

        “如果林婕、苏、巴鲁、尤维塔……”他小声说了一大串名字，“如果大家都还在，我们也可以一起喝酒。”

        应寒时单手搭在车窗上，抬也望着星空，笑了：“记得。”

        过了一会儿，原野上又响起了清澈远的歌声。刚唱了几句，其他几个人的声音，也合了来。槿知清脆但是并不动听的歌声，也在其中，聂初鸿和庄冲跟她半斤八两。于是原本那天籁般的嗓音，瞬间被他们带得有杂乱无章。

        他当然记得。

        却听到萧穹衍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大人，回江城以后，我可以不可以邀请小知，也到我们家里喝酒呢？”

        应寒时安静了一会儿，答：“因为我不允许。”

        一辆越野车中。

        这话却让萧穹衍愣住了。

        他低，嘴忽然扁了。

        应寒时原本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睡着了，却被遥远的歌声吵醒了，缓缓睁开了。

        顾霁生顿时急了：“宅男，住手！这可是三十年的茅台！你喝就是浪费！”

        好烦啊，他到底是选BOSS还是选小知啊。

        与此同时，相距甚远的某树林中。

        喜的是，以前很多时候，BOSS都对他放任不。现在忽然教这么严，都不允许他跟别人舞。这是说明更加在意他更加重视他了吗？他好紧张好有归属啊。

        应寒时也拿望远镜看着。

        ……

        顾霁生和庄冲难得有默契，居然一起笑了。聂初鸿立刻从顾霁生手里夺过酒壶：“好了，别灌她。”庄冲却又从聂初鸿手里抢走了酒壶，仰起脖，连喝几大。

        一壶浊洒尽余，今宵别梦寒。”

        应寒时沉默不语。

        萧穹衍的反应更大。他听到动静后，整个人都趴到了车窗上，翻一台红外度超远程望远镜，使劲地看着。

        “好。”

        大家都用力地、大声地唱着，像是在宣什么，又像是怀念什么。

        萧穹衍难过了一会儿，又抬望着星空，咧嘴了笑容：“大人，你还记得击溃反叛军的那场战役以前，我们在凤凰号的甲板上喝酒吗？谁猜拳输了，谁就要跟小John贴面舞。噢，那觉实在是太棒了。”

        但是静默片刻后，他只是放了望远镜，缓缓：“小John，跟同伴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最好的。我们不应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