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谢图南静静问,“你是真心想要离开吗?”
“那些人探测到你的存在,接来怎么?是不是用特殊的工和网开始抓你?”
谢图南懂了,“特定的探测。”
“然后呢?”谢图南突然又问。
“我不想离开……但我怕给你添麻烦……”
他慌乱地垂睛。
幼鲲没想到他这么锐,或者,不锐那就不是谢图南了。幼鲲犹豫一,终于还是小声开。
说着说着,幼鲲的睛里就渐渐涨满了泪。他当然是不想离开的,谁也不愿意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浪,他在谢图南这里有遮风挡雨的灵,有饼,还有苹果喝。在外面着铃铛壳看雨的时候,他总觉得雨很冷,可是在谢图南府的窗台上看雨时,他却仿佛能听到雨声了。
谢图南抬起帘看他。
谢图南(无表):……救命。
“咦?咦?”幼鲲有被难住了,“就,有,有盒……”
“是我的铃铛壳!现在是我的了!”
谢图南:“……”
他只记得谢图南啊,过往的一切都是残片,整座城市犹如虚幻而盛大的泡影,只有向他伸手的谢图南是唯一真实。
“我要走啦,谢图南。”
“对对!”鲲连连,“用会发光的小网抓我,还有一种会光线的biubiu的……呃,武?”
“这不是我的铃铛吗?”
思,我要亲自来。”
还有其他人能看到幼鲲?那其他的《悬天》种呢?也能被观测到吗?
“……枪?”鲲认知里的枪是那种长长的有锐利尖端的,有的还系着红缨什么的。谢图南摇,他说的枪当然是碱城现在行的光束枪,与商贯月用的那种枪完全不同。
“我……我真的……”
“这是寰宇铃的残骸,我的空间和防御灵。”谢图南肯定,“也难怪你可以靠它瞬移我家,短距离的空间移动本来就是寰宇铃的功能,就算只剩了个壳,应该也……可以吧?”
他说得乱七八糟,描述一种前所未见的武系本来就很困难,谢图南没有求。
“你们都别给我手。”
一些特殊的能量是可以被特定探测探测来的,《悬天》里的种目前介于虚实之间,也许就有这么些人已经发现了这些生灵的存在,开始尝试抓捕和利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件事都太倒霉了吧!
幼鲲泪汪汪地爬壳里,用压住。
铃铛壳其实是半个铃铛的外壳,通玄黑,勾勒着星辰云纹,看起来古拙又雅致。谢图南越看越觉得熟,见幼鲲已经试探着开始碰这个追回不易的铃铛壳,冷不丁问。
“是、是这样称呼吗?”幼鲲不太懂这些,他恹恹地趴在铃铛壳里,“所以,我要走了,再不走,他们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它陪我好久了,能不能……能不能……”
看着蜷在铃铛壳里的幼鲲,谢图南想了想。
“拿回这个,我就要走啦,不然会给你添麻烦的。”幼鲲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一些,“有人在抓我,之前也是靠这个壳才勉逃跑的,他们说不定很快也会找到这里,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经历了惊人悲伤的过程,现在,铃铛壳总算被清洗净。虽然知经历了一系列消毒杀菌,恐怕这铃铛壳比他自己的手还净,谢图南依旧难以克服这个心理阴影。
他终于哽咽声。
“什么……然后……”
第11章 永志
他从恢复意识起就带着这个壳,靠着寰宇铃漂浮和短距离移动的能力浪。灵残骸上还留着谢图南的气息,让他在深夜的梦寐中也能睡得安稳。有时雨,他把壳在上,从壳底仰望着城市交错的屋檐和漏的一线天光,这里没有异草珍兽,没有者御者,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他所能握紧的就只有谢图南的一缕气息。
“那是枪。”
“也不是,他们好像不是看到我,而是……”幼鲲用小鱼鳍挠了挠,“用一件奇怪的灵,会‘嘀嘀’响,还会发光……”
“是什么样的武,你还有印象吗?”
大师想写个坏女人人设,跟外表有反差又a又愉悦的那种!
幼鲲一僵,立刻争辩。
“你找到它,只是因为深厚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我不认识别人……只认识你……只记得你……”
谢图南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幼鲲看着他的深灰瞳,这双瞳与记忆中一模一样,总是不带绪。可也许是相过了几天,接到了真实的没有“悬天宗天才者”份的谢图南,幼鲲仿佛觉得,这双灰睛里藏着一些关切。
他又努力地说服自己,手机掉厕所里了,捞起来不还是要照样用吗。
“我……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