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着，被他自己攥掌心里。那个秘密，那个他无意中获知的有关北海科技的秘密，他想，他也许应该告诉谢图南。

        这本书指，机人也有直觉。它们不只是可以飞快运算的机，它们也会思考、睡觉和梦。由此引发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什么才是人的特质？  ――金・斯坦利・罗宾逊

        灵鱼是极其有少女的偶像，她的样貌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明媚丽，谢图南却欣赏这首歌曲和舞台演的巧思。他放松地向后一仰，真正开始欣赏这场演唱会了。

“仿生人会梦见电羊吗？”【注】

        “啊，我喜这个舞台的设计，灯光都在恰当的位置，还用了新的控制不会让光效紊乱。”他一边细碎地说着，忽然意识到旁边的危星好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疑惑地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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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不知是不是谢图南的错觉，在这首灵鱼的代表作结束之后，仿生人偶像好像准地向谢图南的方向看来一，然后抿抿唇，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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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了！2688求求了！信男愿用悬天宗黑衣人十年的寿命祈祷……”

        “……要不还是你去吧？”谢图南不忍心地看着危星，“反正购票也是登记的假份，还是你去吧。”

        “我觉得布星。”谢图南慢慢说，危星这才发现他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来，他叹气，正要再说什么，突然猛地坐直了。

        如果边不这么吵就更好了。

        谢图南：“……”

        但是这样的神只有一瞬，谢图南就又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个七彩光的舞台了。

        谢图南：“……”

        “怎么了？”

        “灵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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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颇废土风格的舞台上，倒塌的废墟和钢筋结构营造末日氛围，舞台前，伴随着光束变，白发蓝挑染的偶像，箭灯也开始疯狂闪烁。

        “现在！让我们公布今天的幸运观众！仅有一位！可以在演唱会结束，来后台与我们的偶像灵鱼近距离接！”演唱会嘉宾，也是另一位仿生人歌星担当主持。灵鱼微笑着，从签箱里拿了一个纸条来。

        危星一时被震慑住，他几乎无法直视谢图南那双灰睛，那双睛似乎已经不仅仅属于人类了，而是属于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以绝对的宽容面对这座城市中的一切发展的、云巅上的存在。

        “完了吗？”谢图南有意犹未尽，“要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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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鱼！！！我你啊啊啊啊！！！”

        危星一个激灵回神。

        【注】《仿生人会梦见电羊吗》科幻作家菲利普・迪克作品，这位大师也是我最喜的科幻作家，《鲲》受到其短篇的很多影响。以摘自百科。

        不止谢图南这么觉，六月也有同样的觉，仿生人偶像好像向谢图南笑了。

        除了谢图南，他想不整座碱城还有谁能抗衡北海科技。

        “2689！让我们恭喜这位幸运观众！”

        甚至激动到破音，果然人不可貌相，表面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追起星来跟普通人没有半差别。

        “灵鱼！！！”

        “咦？南南，你认识她吗？”

        整晚的演唱会开得顺顺利利，因为暴雨停歇，在演唱会的后半段，场地上方的天缓缓打开。月明星稀，半球形的场地中是荧光灯的海洋，舞台上的仿生人偶像不会疲倦也不会狼狈，她向观众席深深鞠躬，谢观众的支持。

        吵死了！完全不能思考！

        “没、没什么。”

        “啊……”危星气地在座位上，他就知他不中，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家伙，他可不可以把那个欧皇套个麻袋然后抢走那张票啊……

        作者有话要说：

        “2689……”他的一格一格转过来，看向谢图南。

        “不认识……大概。”谢图南也有迷惑，背景音是危星撕心裂肺的――

        第37章  灵鱼

        箭灯最后停留在一个句上，书写问号最后的一笔。舞台两侧开始蒸汽，蒸汽之中，仿生人偶像骤然抬眸，她的底也呼应主题一般，印着一个深蓝的问号。

        一个问号，一切的开始，人类历史上恒久持续着的绪。因为有疑惑，不断求知；因为有疑惑，不断前。

        “不，还有一个环节！”危星一脸紧张地答，手死死攥着门票，嘴里念叨着门票上的一串数字。

        随着演唱会开始，种种复杂的思绪彻底被危星丢在脑后。谢图南抬手捂住耳朵，六月也用鱼鳍捂着耳朵，两人依旧觉边仿佛有一百只惨叫鸡在叫。

        “谢哥，我记得我们的门票是连号的吧？”

        “不！”危星痛哭失声，“灵鱼中了你，就应该你去！我要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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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很不错，虽然不知在祈祷什么，他也随便祈祷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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