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扛在肩膀上带回她卧室休息之前，乔安娜还着二锅的瓶,  指着陈起年醉朦胧地大声夸奖：“起年,  不错！我的好女婿，咱们明天再喝――”

        乔细雨猫猫泪：“……也不是这样，你别欺负我了。”

        乔安娜一喝酒就会发酒疯,  他这个儿的脸都快丢完了。

        陈起年莞尔微笑，站在乔细雨旁陪她一起收拾餐桌上的狼藉：“你不希望我把阿姨的话放在心上？”

        乔细雨跟陈起年站在一片狼藉的餐桌前，看着乔安娜趴在简书意的肩膀上回房，一个脸红滴不敢吱声,  另一个面容带笑,  神清气。

        “总之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乔细雨咬唇，抬眸认真看着陈起年。

        他在外不常这样放松地笑，所以外人都以为他就是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

        听着他的笑声，她微微低去，收拾菜碟的动作不经意变得更加温柔。

        “这些菜不要浪费。”陈起年把几个装满剩菜的袋堆在一起，“我到时候带回去，可以喂给楼的几只小猫。”

        “不会。”陈起年低首，看着她微笑，丝毫没有觉得被冒犯，“乔阿姨是个直的人。”

        陈起年朗声笑起来，觉得逗她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等到简书意把乔安娜带回房间,  乔细雨才抬手抹了抹一脑门的汗，转过，难为地看着陈起年歉意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妈妈喝完酒就是这样，我跟我哥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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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眸，抿嘴悄悄地微笑。

        乔细雨收拾餐盘的手一顿，抬起有些慌张地解释：“那……那倒也不是。”

        “噢？”陈起年并肩站在她边，从容把菜碟里的残渣全装一个净的塑料袋里，声音低醇温柔，带着微微的调笑，“那你是希望我把阿姨的话放在心上？”

        陈起年耐心地把装着剩菜的塑料袋用橡筋捆好，声音低醇温柔：“好，我不欺负你了，也不提乔阿姨说的话了，不要生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纵容和迁就的意味，乔细雨听着，只觉得心更快。

        简书意扛着妈，无奈：“妈,  求您消停吧？”

        乔细雨小心翼翼地：“还有,  她刚才说的一些胡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她到底还是脸薄,  女婿两个字,  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的。

        陈起年侧首,  饶有兴味地笑起来：“你是特指哪些话呢？”

        乔细雨小脸通红，她低着,  无奈叹了气：“就是……就是她叫你……叫你……”

        但只有乔细雨知，其实陈起年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明快而富有染力，让人觉得很温。